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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青心裡的怒火逐漸消散了一些。委屈得淚盈餘眶:「我知道,你心裡仍舊對花千樹念念不忘。你們畢竟是已經十幾年的感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知道,她是怎樣水性楊花的性子,她如今也已經得償所願,與七皇叔雙宿雙飛,你難道還想破鏡重圓嗎?」

夜幕青舊事重提,柳江權眸子裡倏忽間閃現出一抹狠厲,但是很快就掩藏起來:「你真的是多心了。今日已經是你我大婚之日,我怎麼可能還惦記著她呢?你若是吃醋,又何必執意要宴請她前來參加我們的喜宴?」

夜幕青強笑了一聲:「畢竟我們二人是多年要好的姐妹,這種終身大事,怎麼可以不邀請她來參加呢?」

柳江權終於哄得夜幕青逐漸氣消,在耗盡最後一絲耐心之前,將她好說歹說,勸出門去。

他懊惱地錘了自己的頭一下,希望自己能清醒一點。

他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就鬼迷心竅,竟然將夜幕青這個囂張跋扈的蛇蠍毒婦看做是清純良善的白蓮花。

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如今,已然騎虎難下。

他總不能兩頭都竹籃打水一場空。

今天,她會來嗎?

第二百五十五章 拜堂

柳江權急匆匆地換好喜服,洗漱齊整,便去了前廳。

前廳逐漸熱鬧起來,有賓客來往。

勁王見了他,不滿地冷哼一聲。

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

他現在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寄人籬下。

所以,前幾日裡,他壯著膽子向勁王提出,與夜幕青大婚之後,希望能搬到花府居住。

勁王為此大發雷霆,說了許多不入耳的話。

不斷有賀喜的賓客極熱情地向著他拱手道喜,他將笑意堆砌到臉上,都有些麻木了。

他趁著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撣撣衣服上的皺褶,極是注意自己今日的儀表。

一會兒她要來,他柳江權一定要容光煥發,玉樹臨風,賽過她身邊的男人,讓花千樹為她的選擇生出一絲懊悔來。

夜放與花千樹來得比較遲,老太妃一再強調,花千樹身懷有孕,最好錯過新人拜堂的吉時。

他與花千樹走進勁王府的時候,柳江權與夜幕青已經在司儀官的唱聲裡跪在了勁王夫婦的腳下。

二拜高堂。

大殿裡喧鬧,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這對新人身上,兩人靜悄地走進來,誰也沒有驚動。

柳江權似乎是有感應一般,在直起身來的時候,就扭臉望向了自己身後。

今日的花千樹與往日不同。

她原本就生得妖嬈,不是溫婉端莊的良家婦女樣貌,不需要其他顏色的點綴,哪怕是布衣荊釵也令人一見便骨、酥肉麻。

今日的她,一身素白如雪的曳地長裙,只在袖口裙擺處點綴了幾朵粉白色的相思樹上的絨花。墨發鬆鬆垮垮地挽就高髻,有幾縷秀髮隨意地披散在肩上,髮髻間沒有金釵玉簪,只是隨意點綴了兩朵相思絨花。打扮得不能再隨意,透著慵懶,就好像,從相思樹下醉夢初醒,鬢間,裙擺上,都落滿了花香。

要想俏一身孝。

冰做的肌膚,玉雕的容顏,禍水做成的皮肉,妖媚堆積的骨頭,舉手投足間的風情渾然天成,卻因為了這一身的裝扮,使得妖精一般的人,生生超凡脫俗,如同瑤池仙子。

她身邊的夜放,依舊是一身薄煙色錦緞長衫, 挺拔如松,氣勢猶如庭嶽。

二人手挽手,立在那裡,花千樹就是那虛幻飄渺的山間白練,夜放就是頂天立地的蒼勁青山。

柳江權一時間愣怔。而喜慶熱烈的喜堂上,驟然出現這一抹不一樣的顏色,也令堂中賓客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