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叫背叛,也不叫洩密,她也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她花千樹的事情。縱然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也是她們之間與太后的恩怨,為什麼要算在自己頭上?
自己為家人平反,使花家恢復往日榮耀,這都是她花千樹拼盡全力所不能做到的,她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她花千樹以為,她配不上鳳楚狂,三番兩次地阻撓,如今,她也成為了鳳楚狂的世子妃。她憑什麼將所有的過錯全都賴在自己身上,對著自己橫眉怒目的?她有什麼資格?
她已經被鳳楚狂嫌棄了五年,也全都是因為她,她就是罪魁禍首。
花千依怒氣沖沖地回到世子府,自己安排在茶娘跟前的眼線就上前稟報:「茶娘那裡有客來訪,緊閉屋門,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與茶娘勢不兩立,下面人也從來不會當著她的面尊稱茶娘一聲夫人,而是直呼其名。
花千依疑惑地「嗯?」了一聲。畢竟,茶娘在上京舉目無親,能有什麼訪客?
「小的特意在跟前轉悠了兩圈,那人是帶著大禮來的,裝了滿滿一匣子的金元寶!」
花千依頓時就被勾起了興趣。
「確定?」
下人篤定地點頭:「親眼所見。」
花千依深吸一口氣,其中一定有貓膩!
「來人什麼身份,你可知道?」
下人搖頭:「不知道,那人沒有經過門房通稟,而是一直在府外等著茶娘回來,然後上前搭訕,茶娘就將他帶到了待客廳,將我們全都打發了出來。」
花千依一聲冷笑:「這是鳳楚狂剛剛被關押了幾日就按捺不住了?果真就是個渾沒有見識的,就不想想,七皇叔都已經回來了,能眼睜睜地看著太后治他的罪過嗎?」
機不可失,花千依頓時就來了精神,將適才心裡的不快全都拋諸在腦後:「我倒要聽聽,這賤人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茶娘在屋子裡說話,門口派了跟前的丫頭若初在跟前守著。
花千依差遣那眼線使了一個調虎離山的小計謀,跑去茶孃的院子裡,將簷下鸚鵡腳上拴著的鏈子悄悄解開了。
鸚鵡被餵食習慣了,得了自由之後,落在院中的樹梢上,也不飛走,悠閒地梳理羽毛。
她慌忙打發了院子裡的小丫頭去找若初回來,鸚鵡與若初較熟,只消招招手,興許鸚鵡自己就回來了。
若初被調虎離山,花千依就躡手躡腳地湊了過去。
茶娘帶著火氣的聲音清晰可聞:「你家主子還真是抬舉我呢,讓我陷害自己相公,得虧你們主子想得出來。」
花千依頓時精神一震,耳朵支楞了起來。
然後是男人壓低了的聲音:「其實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您與鳳世子,感情好像不是太好。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您看,鳳世子若是有什麼事情,這世子府可是人家青陽縣主當家做主。你與她水火不相容,難道就不為自己日後打算一下嗎?」
茶娘一聲冷笑:「好不好那是我們自家的事情,你們謝家有點多管閒事了。」
男人仍舊不死心:「我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你想,鳳楚狂這一次是徹底惹惱了太后娘娘,太后是鐵了心地想要除掉他,七皇叔都嚇得不敢求情。如今太后娘娘缺的,就是給鳳楚狂定罪的藉口。
我們不用你親自出面,只消將這些罪證交到大理寺,餘下的事情全都由我家主子打點,然後,這些金子就全都是夫人您的了,您可以帶著這些金子遠走高飛,一輩子衣食無憂,總好過留在這世子府,前途未卜要好。」
茶娘徹底勃然大怒,「啪」的一聲,是茶盞落地碎裂的聲音:「幾兩金子就想讓我茶娘做這種不仁不義之事?回去告訴謝家人,別再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