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樹偷偷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怎麼覺得這味道,不是興師問罪,怎麼倒是像是醋味十足呢?
雖然是夜半三更,雖然是孤男寡女,雖然是那個小夥子很令人怦然心動,但是,她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好不?
花千樹自然也不能洩露那人身份,只是搖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夜放挑眉,顯然不信。
「萍水相逢,他也是仗義出手,我並不識得他。脫險之後客氣兩句我便回府了,就連他姓甚名誰我都不曾詢問。」
「你覺得遺憾?」
醋味更酸了,簡直小心眼!
你天天勾三搭四,我都從來不曾這樣質問過,再酸的醋都使勁嚥下去,倒了牙根都不曾吱聲。
第二百二十章 醋罈子又翻了
花千樹心裡暗自腹誹,卻不敢出口,忙不迭地搖頭:「沒有。」
夜放卻鄭重其事地道:「今日本王親自從事發的地方棄車走回來,只用了兩盞茶的時間而已。可是你昨夜裡卻用了兩柱香的時間!看來,你們聊得很投機!」
我哩個去!
花千樹心裡只想罵人,這世間還有比七皇叔更小心眼的男人嗎?這樣無聊?這就是你調查了一日的事情?
竟然親自走回來,你很閒嗎?是不是當初晴雨給他戴綠帽子,令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若非夜放就一直炯炯地盯著自己,花千樹真想咬牙切齒表示自己的惱意。
可現在,她只能陪著笑臉,殷勤地乾笑兩聲:「我迷路了。」
這個理由是否夠充分?
「你在撒謊。」七皇叔斬釘截鐵:「你花家大小姐可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茶館青樓的門朝哪開你都瞭如指掌。」
花千樹抬臉,無畏地望著他:「您大概忘記了,我昨夜裡易容之後的模樣並不好看,昨夜那人是英雄不假,可我不是美人。」
「可是昨夜裡謝字章分明也對你起了心思。」夜放立即一句話頂了回去。
花千樹就像是嗓子裡噎了一個雞蛋,卡得那叫一個難受。
謝字章還能算是男人嗎?他見了母豬怕是都會發、情!
她突然冷不丁地就有點享受這種被逼問的感覺,抿唇一笑:「那王爺您呢?可曾動過心思?」
夜放一張臉突然就漲紅起來,迅速蔓延到耳根,活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
您老可是情場老手啊,這算不算是裝嫩?
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與慌亂,一本正經地訓斥:「本王是在與你正兒八經地問話,你是否可以確定,那男人不會出賣你?」
花千樹搖搖頭:「他一身正氣,不畏權貴,肯定不會透漏半分訊息。」
夜放面色一沉,明顯對於花千樹這樣毫不吝嗇地誇讚別的男人感到不滿。
花千樹察言觀色,話鋒一轉:「不過,他並不識得我的身份,也確實沒有什麼好透露的。」
夜放面色這才緩和過來:「那便好,希望不會節外生枝。」
花千樹猶豫了一下,仍舊是忍不住問道:「您今天應該不會就是去調查他的身份去了吧?」
夜放不滿地冷哼一聲:「本王有這樣清閒嗎?你挑起了謝家與勁王府的事端,本王自然是要新增一把柴禾的好。幹擾了謝字章調查的方向,否則難不成還眼巴巴地等著他查到你的頭上嗎?」
花千樹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笑笑,瞬間覺得,這種被人護著的感覺真好。已經許久都不曾有過了。
以前,自己就喜歡闖禍,三個哥哥跟在自己身後收拾爛攤子,她每次都能安然無恙。
那時候,哥哥們便笑著揶揄她,將來一定要嫁一個有通天本事的男人做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