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風便立即上前,將手中的竹矢一股腦全都塞進她的手裡:「來,讓大家開開眼界。」
花千樹笑笑:「你還真的高抬我。」
「這點雕蟲小技對於你而言那就是小菜一碟。」
花千樹看也不看一眼,漫不經心地一揚手,那幾隻箭矢便滑過一個優美的弧度,正好全都落進了投壺之中,一支不落。
這一手倒是比吟風來得還要厲害。
花千依忍不住就是一聲驚呼:「姐姐什麼時候練就了這樣一手?」
花千樹滿不在乎地道:「以前在府裡的時候就頂喜歡打鳥摸魚,所以這手底下最有準頭。」
花千依愈加驚詫:「我竟然都不知道!上次王爺問我,你是在什麼時候開始練習武功,我也答不上來,模稜兩可,可見我這妹妹實在是不稱職。」
眾人誰也不以為意,唯獨花千樹心裡一撞:「王爺問過你這個?什麼時候?」
花千依眨眨眼睛:「就有一次王爺從你這裡離開,在院子裡恰好遇到我,便問了一聲。」
夜放這是對自己的身手起疑了?
畢竟自己武功精進得太快,這一身內力也斷然不像是短短兩月突飛猛進能積蘊的。夜放上次試探自己身手,雖然刻意有所收斂,並未使出全力,但是在高手面前,怕是無所遁形。
她勉強笑笑:「我早就開始跟著爹爹哥哥們練習功夫了,只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直拿不出手而已。」
花千依面色一黯:「早知如此,當初我就應當如姐姐這般,學習一點防身功夫。」
鳳檀等人也驚訝於花千樹的身手:「不得藏私,教教我們究竟是怎樣瞄準的,可有投機取巧的辦法?」
兩三個小丫頭也圍攏了花千樹,虛心請教。
花千樹向來不是謙虛的人,但是這投壺是熟能生巧,跟技巧什麼的關係不大。她將自己的一點心得體會簡單說了,眾人便爭先恐後地練習。
霓裳館裡倒是很久沒有這般熱鬧了。
冷不丁的一聲驚呼,眾人扭過臉去,見是謝娉婷與付緩緩二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霓裳館。鳳檀與花千依嬉鬧,胡亂投擲,竟然正中謝娉婷的前額。
她伸手捂住額頭,緊蹙著柳眉,凌厲的目光掃過眾人:「是誰?這是誰?眼瞎麼?」
小丫頭們不約而同地瑟縮了肩膀,垂手立在一旁。
鳳檀站出來,不好意思地衝著二人福福身子:「謝夫人見諒,適才是我不小心,這箭矢失了準頭。」
「不小心?不小心就完了?你已經傷到人了!」謝娉婷還未張口,付緩緩先兇狠地叫嚷起來:「還不跪下磕頭賠罪?!」
此事乃是鳳檀有錯在先,賠罪理所應當,但是這付緩緩態度未免有些太過於囂張跋扈。
鳳檀不過是猶豫了一下:「妾身知罪,懇請夫人大人大量。」
謝娉婷一手捂著額頭,身子就開始搖搖欲墜:「我的頭好暈。」
付緩緩一把將她攙扶住,抬手環住她的楊柳細腰,衝著鳳檀兇狠地一瞪眼:「讓你跪下!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霓裳館裡眾人都心知肚明,這兩位夫人這是過來立威來了,恰好就拿捏住了鳳檀的把柄。
畢竟,這種投壺所用的箭矢與尋常箭矢不同,竹子製作,尖端磨圓,又不是弓弦拉緊發射出來的,若是隔了厚實的衣服,怕是痛癢都感覺不出來,兩人不是小題大做是什麼?
鳳檀輕輕地咬了咬下唇,提起裙裾,果真就要下跪。
被花千樹一把攔住了。
花千樹衝著謝娉婷微微勾起唇角:「我知道,你們是衝著我來的,想要怎樣,說吧。」
付緩緩「呵呵」一笑:「花姨娘這話我們可就不愛聽了,好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