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方才又突然綻開一抹笑意,「呵呵」一笑,痛快地應了下來:「可以啊,只要你喜歡就好。」
女人心,海底針。這是夜放的第一個想法,伴隨著這個想法同時浮現出來的,還有一種危險。
他想,自己這算不算是一時衝動,與虎謀皮呢?
「多謝太后娘娘玉成。」
「不過,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謝心瀾還沒有開口,就聽到有宮人在外間通稟:「啟稟太后娘娘,周千歲求見。」
兩人頓時全都一怔,不約而同地望了一眼門口。
周烈這個時候來,有何用意?
兩人不得不暫時放下適才的話題,謝心瀾沉聲應道:「請。」
宮人退下,謝心瀾轉身,抿抿略有點凌亂的頭髮,回到一旁的椅子上正襟危坐。
夜放腳下微錯,侍立一旁。
門口腳步響動,門被小太監輕輕地推開,周烈一步跨進門裡來。
「原來七王爺果真在。」周烈一臉的皮笑肉不笑。
夜放不過是微微頷首,與勁王的諂媚奉迎截然不同。
周烈絲毫不以為意:「適才聽聞奴才們說,七王爺身受重傷,所以雜家趕緊過來看看。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這天子腳下,朗朗乾坤,還有賊匪敢向著七王爺你動手不成?」
第三百八十四章 保胎藥喝多了
夜放心底裡一聲冷笑,周烈應當是見過適才那個太醫了,該問的事情也全問過了。
他與謝心瀾耳目遍地,有些事情,瞞不過他們。兩人應當是全都對那黑衣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還好,自己早有準備,並且主動給他們這個查驗自己傷處的機會。
府上程大夫說,傷口處理過後,借著抓痕掩飾,絕對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欲蓋彌彰也總好過被抓了真憑實據。
夜放意有所指:「難道周千歲竟然不知道?」
周烈挑眉:「聽七王爺這口氣,好像對雜家有點誤會。」
夜放一聲輕哼:「豹營乃是周千歲你的地盤,在你的地方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周千歲豈能不知?」
周烈方才恍然大悟一般:「七王爺竟然是在豹營受的傷?我只聽奴才們稟報,說是慕青郡主與貴府上一位姨娘起了衝突,七王爺奮不顧身地躍下鬥獸場。豹營裡那些兵將都是死的嗎?竟然袖手不管?簡直活膩歪了。」
一旁的謝心瀾臉色忍不住就沉了下來,「奮不顧身」四個字令她心裡頗為不舒坦。
「哀家記得,這豹營不是勁王爺統轄的吧?夜幕青也未免太膽大妄為,竟然能在豹營裡呼風喚雨。周千歲,哀家可是聽聞,這豹營裡軍紀最為嚴苛。」
周烈輕嘆一口氣:「此事乃是雜家一時心軟,見勁王痛失愛婿,報仇心切,將豹營裡一隊士兵藉由他追緝兇手,穩定上京治安。誰知道他竟然公報私仇,惹下這等禍事。為了向七王爺賠罪,明日中午雜家在暢春園設下宴席,還請七王爺與花夫人賞臉光顧。」
夜放想也未想,就一口拒絕了:「周千歲客氣,此事原本就是我們兄弟二人之爭,怎好讓千歲破費?更何況,內子今日受了驚嚇,不小心動了胎氣,大夫說需要臥床休養,不宜四處走動。怕是要辜負周千歲的一片好意。」
周烈不過是略一沉吟:「既然如此,還是身體重要,花夫人只管好生將養就是。不過,七王爺可一定不能拒絕,駁了雜家的面子吧?」
夜放微微頷首:「如此本王就不再客氣了,本王正好有一事相求。」
周烈眉開眼笑:「七王爺有事儘管開口。何來求字?」
「士兵裡有一人為了救本王,受了重傷昏迷,性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