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娉婷乍一聽聞這些不為人知的秘辛,顯而易見也有些震驚,忙不迭地努力收斂了心神:「你在暗中修煉功夫,就是為了報仇嗎?」
她這一突然的心神紊亂,令花千樹心裡一陣激盪,就像是被困在蛋殼裡的小雛雞,在黑暗中彷徨無助地尋找一絲亮光,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七皇叔瘋了
花千樹逐漸變得不受控制,有些顯而易見地燥亂:「是!不殺周烈誓不為人!」
她這個樣子有些嚇人,猶如困獸一般,眼睛也變得猩紅。
謝娉婷一身的冷汗,面色也變得煞白,顯然是在與她暗中較量,有些吃力。
付緩緩見勢不妙,將手探到花千樹的面前,指尖輕晃,花千樹的情緒逐漸安穩下來。
「那王爺呢?王爺知道嗎?」
花千樹木木地點頭:「知道。」
「那王爺怎麼可能還要抬舉你?」
花千樹的語氣頓了一頓:「利用,他在利用我。」
謝娉婷與付緩緩二人對視一眼,面上愈加驚詫,一字一頓地問:「你說王爺寵你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做什麼?」
他利用自己做什麼呢?
這個問題花千樹自己其實也有點疑惑。
夜放今日有客人到訪,是朝堂之上兩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旁敲側擊地攛掇他為了夜家的江山,應當有所作為。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隱在王府的脂粉堆裡,忘記了自己身為夜家子孫的使命。
不知道是出自於真心,還是刻意的試探。
夜放一直在敷衍,這令二人覺得義憤填膺,很不滿意。
其實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花千樹這兩日情緒明顯不好,吟風的死對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他在想著怎樣才能哄她開心。
他輕擰眉心,對於二人表現出顯而易見的不耐。
來客相互對視一眼:「王爺看起來臉色不是太好。」
夜放直接下了逐客令:「這幾日有些傷寒,一直不太舒服,坐下來便昏昏欲睡。」
來客便有眼力地站起身:「如此就不打擾王爺休息了。我等所說的話希望王爺能夠放在心上,多加考慮。」
夜放也不客套,直接起身:「本王如今已經是力有不逮,怕是要讓二位大人掃興而歸了。送二位大人。」
兩人並未明顯表現出太多的不滿,起身離開。
霍統領上前,在夜放跟前低聲回稟了兩句話,夜放微微一怔,不悅地緊蹙了眉頭,然後轉身便去了霓裳館。
花千樹的盤絲洞裡靜悄悄的,夜放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院子裡有輕輕的啜泣聲。
聲音太熟悉,正是花千樹。嗚嗚咽咽,就像是夢魘了一般。
夜放的心裡不由就是一緊。
「千樹!」
腳下猛然一頓,整個人石化當場。
院子裡,一男一女緊緊地摟做一處,男人儒雅,女人美艷。
女人的手臂圈在男人的腰間,將臉埋在男人的胸前,雙肩抖動,顯然是在低低地哭,帶著壓抑。
嗚咽聲有些沉悶,帶著十分的委屈。
男人正是樂師趙闊,女人則是花千樹。
夜放的心驟然間,就像是被狠狠地敲了一記重錘:「花千樹!」
三個字似乎是咬牙切齒,帶著無盡的冷冽之氣,如寒風肆虐,冰封千里。
窩在趙闊懷裡的花千樹猛然間一個激靈,茫然地抬起臉,便扭臉順著聲音望過去。
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夜放陰鶩深沉的,怒火灼灼的眸子。他緊抿了薄唇,腮幫緊繃,額頭青筋凸現,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渾身積蓄了力量,蓄勢待發。
她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