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上前,便立即猜度出來了來人的身份。
夜放的畫像他曾經見過,再加上這一身貴氣,毋庸置疑,就是長安攝政王。
俗話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煞費苦心沒有如願,如今二人倒是自投羅網來了。
他將手中魚鱗紫金刀一揮,意氣風發地大喊:「兄弟們,此人乃是長安攝政王夜放,大家守好軍營,來一個甕中捉鱉,切莫讓他跑了。誰若是擒拿了他,本殿下一定」
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面門處劍風凌厲,顧墨之手中銀槍一挑,一個士兵手中長劍便脫手而出,直奔金格爾。
與此同時,夜放自然也不甘示弱,忙裡偷閒,對著那長劍就是一記掌風。
長劍越過眾親兵頭頂,呼嘯而至,金格爾不得不嚥下後面半句話,倉惶躲避。長劍擦著他的鬢角而過,割下一縷髮絲。
金格爾這是在士兵面前丟了醜,頓時惱羞成怒:「給我殺!」
夜放一聲冷哼:「顧墨之,我已經快要湊足百人了,你那裡如何?」
一寸短,一寸險,馬上殺敵,這銀槍倒是更有優勢,顧墨之一槍挑了一個士兵的咽喉,又一腳踢飛了一個側方偷襲的嘍囉,朗聲道:「大人怕是略遜一籌了,我正好滿百人!」
夜放沉聲喝道:「顧家槍果真名不虛傳,可惜,我們的比賽還沒有結束呢。看到適才廢話的那個小子了嗎?誰若是殺了他,可以抵一百士兵,如何?」
兩人就如閒話家常一般,一問一答:「那大人你可賺翻了,此人可是西涼的二皇子殿下。」
夜放挑眉:「就是他五年前傷了我的王妃?」
「五年前,鳳蕭與我就是這般廝殺出重圍,從他數萬大軍中殺出一條血路。」
「好!」夜放一招橫掃千軍,凌厲的劍氣逼退跟前計程車兵,直接棄了戰馬,猶如飛鴻一般,拔地而起,直接殺向金格爾:「敢傷害本王的女人,今日就讓你血債血償!」
金格爾久經沙場,自然也不是草包,眼見夜放徑直向著自己殺來,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揮手:「放箭!」
金格爾身邊一直有親兵保護,哪裡能這樣好接近?
他一聲令下,身邊親兵立即搭弓射箭,瞄準了半空之中的夜放。
夜放好漢不吃眼前虧,一個旋身,躲避開如蝗箭羽,第二波又如影隨形。
顧墨之打馬上前:「算帳,自然要有我顧墨之一份功勞!」
手中銀槍虛晃,光影密佈,替夜放擋飛無數箭矢。夜放趁機欺身而上,那些弓箭手無法施展,只能拔劍迎敵。
金格爾看兩人身手,就知道自己怕不是對手,打馬後退,指揮著跟前士兵強赴後繼,妄圖使用車輪戰術。一波又一波士兵湧上去,一個又一個斃命在二人兵器之下。
西涼士兵開始有些心驚膽戰,不再像適才那般勇猛。即便賞金再高,自己有命賺沒命花有什麼用?
金格爾氣急敗壞:「弓箭手!弓箭手!」
大批的弓箭手湧上來,顧墨之與夜放自然知道應對之策,直逼金格爾,迫使他不得不倉皇而逃。
兩人身形靈敏,衝鋒殺敵如入無人之境,若是放箭,自然難免誤殺自己弟兄。
第五百三十章 咱們再打一個賭
金格爾貪功,顧不得許多,氣急敗壞地催促:「放箭啊!還等什麼?」
軍令如山,弓箭手不得不鬆開手中弓弦。
箭矢如雨,落箭處慘叫連連,只是不能奈何二人。
金格爾見明取不成,又生暗計,想起下三濫的手段來,吩咐士兵:「取石灰粉!」
這石灰粉在戰場殺敵,就是毀人雙目,使對手目不能視,多令人不齒。
夜放也放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