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落英冰冰涼的小手被輕輕握住。黑暗蔓延開來,能見度為零,但落英冰能感覺出,那是肖成的手掌。一片黑暗之中,肖成粗重的喘息聲和連續的爆響聲依次傳到落英冰的耳中,肖成在和一個看不見的存在作戰,落英冰下意識的握緊了肖成的手掌,將自己的力量和體溫一起傳給肖成。
雖然看不見,但她能感覺到肖成對自己笑了笑。
“這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小落?”肖成在黑暗之中開口說,但是,他的聲音完全無法傳到落英冰的耳朵裡,這黑暗世界除了能吸收一切光,還能消除一切聲音。也許,這就是沒有人能參透地牢山秘密的原因——連高老大,也只是從地牢山裡逃脫而已。
心念一動,肖成把落英冰的身體擁入懷中,他能感覺到落英冰柔軟的身體,甚至還有陣陣體香,但他依然無法和落英冰進行交流。
安靜,安靜,絕對的安靜。肖成能聽見自己的血液在緩緩流淌,看不見一切存在,感受不到一絲生機。落英冰緊緊地抱住肖成,雖然他們無法交流,但尋求保護是生物的本能之一。肖成感覺到落英冰在微微顫抖,他把自己的仙力逐漸提高,試圖給落英冰更多的安全感。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肖成的心跳逐漸加速,他感覺到時間的流動比這個黑暗世界外面快了許多。在這裡的一分鐘,也許只是外面零點一秒左右的時間。在這樣下去,被壓垮是遲早的事情。沒有人能在長時間的絕對黑暗中保持冷靜。黑暗,本來就是人的剋星。
地牢山上也許沒有可以威脅到高老大的生命存在,但這無窮無盡的黑暗,就算是修為冠絕天界的高老大也無法支撐太久。
時間就這樣飛速執行著,除了擁在懷中的落英冰,他感受不到任何還存在的物體。自己的感知能力在地牢山無窮的黑暗之中發揮不出任何作用。他嘆了口氣,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為什麼自己不明不白就會跑到地牢山上。地牢山的位置在天界不是什麼秘密,所有人都不願意靠近那座神秘的山,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這座山會自己動起來——要是真是這樣,天界早就亂了套,輪不到魔族和神明族撒野。
冥想,在黑暗之中冥想再合適不過了,自己的心和黑暗同化,就會在黑暗的包圍之中感受到什麼,這對提升自己的修為非常有幫助。不知過了多久,肖成突然打了個寒戰,他感到有些冷,而懷中的落英冰也顫抖了幾下,顯然這股冷意也深深地影響了她。
黑暗之中沒有什麼強攻擊性的存在,但氣溫卻飛速下降。肖成的感知能力告訴他,這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氣溫驟降。他把落英冰緊緊摟在懷裡,兩個人從來沒有這麼接近過,儘管他們無法看見對方,但彼此都明白,對方在做同樣的事情——用身體互相取暖。
氣溫還在下降,肖成心中的不安也在擴大,如果氣溫降到了絕對零度,那自己必死無疑。
這就是地牢山?這就是地牢山?那個令生命畏懼的土地?
突然,肖成想起了什麼。記得剛剛開始往東部去的時候,一手大叔曾經在吹牛的時候說過關於地牢山的事情。
“地牢山上有生命存在,這些生命的外表並不怎麼樣,但那些生命已經在地牢山繁衍了數千年……”
希望一手大叔說的是真的,可是地牢山的黑暗無邊無際,就算一手能順利從山上下來,他又是怎麼看見那些存在這裡千年之久的生物?想到這,肖成眼前立刻出現一手那張無所謂的面孔,那個似乎怎麼打都打不死的古怪大叔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否則有他跟著,也不會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掉進地牢山的大黑暗之中。
好在,溫度下降到零度左右就不再繼續下降,肖成鬆了口氣。他再次擴大自己的感知能力,試圖在一片黑暗之中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很可惜,這裡除了無邊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