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露有意疏遠藍答應,二人的關係才有些生疏。
許才人聽罷笑開了話,道:“瞧藍姐姐這話說得。”
楊選侍這些日子早就氣翻了天,方才還在殿內好好抱怨了一番。她和許才人關係一直不好,本來許才人還是個采女的時候她還能壓上幾句,可現在竟是為了才人,比她位份高了不少,她還要對許才人謙卑行禮,心中豈會痛快,今日來這裡也是被關貴人拉來的,她此刻盼著許才人死了才好,哪還有什麼心思恭喜。
可無奈這楊選侍也是個直心眼的人兒,喜怒哀樂全是寫在了臉上,一進殿她就一臉不快,此刻更是眼中帶著嫉妒和憎惡地說道:“真是恭喜許才人了呢,哼,有了皇嗣待遇還真不同了。”
許才人瞥了她一眼道:“確實是楊選侍羨慕不來的。”
這一句話一出口讓關貴人也是黯淡了神色,她如今這個年歲還只是個貴人,看來是難有皇嗣了,比起楊選侍更是略敗一籌。
“生下來再得意也不晚吧。”楊選侍冷笑著道。
“楊選侍這說的是哪裡話?莫不是盼著皇嗣誕不下來?”季水冬笑盈盈地說道,可是說出口的話卻帶著一絲挑釁之意。
“哼,我可不敢有這意思。”楊選侍說道。
殿中的人雖是口上都說著恭喜的話,可心裡究竟有幾個是不妒不恨得,還真是難看出個真假。
眾人又是寒暄了幾句閒話,才各自回了殿中,姚玉露走過花園,抬頭見夕陽已經灑滿了整個月玫宮,園內是暖暖的桔色在樹影下斑駁,不知訴說著誰的故事。
這些日子的月玫宮,可是人潮熙攘,時不時的有妃嬪到北殿去探望許才人,眼見著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倒也讓這本來冷清的月玫宮熱鬧了許多。
姚玉露也時不時去看看許才人,卻每次都沒能空手而歸,許才人常讓宮女把庫房中妃嬪們送的東西拿出來,讓姚玉露帶回去,三番四次姚玉露雖是不想接受,卻也拗不過許才人這小孕婦的執著勁兒,加上平日中所做的刺繡和絡子,日子倒也是好過了許多。
前幾天柳飛飛終於承寵了,聽說是沒少在太后跟前兒抱怨念叨,太后聽著也是惋惜,三番四次地催促著皇上,才終於有了承寵的機會,之前的消極勁兒便是煙消雲散,柳飛飛又是當初的柳飛飛了,依舊是那般傲氣十足,有些蠻橫,可便是如此,太后讓她哄得服服帖帖,這後宮之中的人也都忌讓她三分。
倒是蕭淑妃那裡安靜了不少,在自己的殿內安安靜靜地閉關了幾日,最近皇后喚眾妃嬪去的時候也是抱病未能前往,不知是真病了還是假病了,只聽說並未傳太醫,竟是安分守己地閉門度日,倒是有些稀奇。
這天上午,季水冬閒的無趣,在西殿和姚玉露坐著談天,神色卻是黯淡了許多,看得出來有不少心事。
“妹妹,看你一上午都悶悶不樂,可是出了什麼事兒?”姚玉露關心地問道,她看著季水冬一會雖是陪她一起做著刺繡,卻是一會皺眉一會嘆氣,心思完全不在手中的活計上。
“沒什麼,怕是天氣太熱了,熱的人心煩吧。”季水冬寡淡地說道,神色中帶著些落寞。
“可不像你平日的性子,有什麼事兒不妨說來聽一聽,看看姐姐能不能幫你。”姚玉露追問道。
“這後宮中的女人,還能為什麼事兒煩心呢。”季水冬哀嘆道。
她這樣一說,姚玉露就明白了幾分,後宮中女人的煩心事兒,怕也只有圍著皇上轉了,說道:“可否是為了皇上?”
季水冬竟是自嘲地笑了道:“我哪有資格為皇上煩心,怕是皇上早不認得我是誰了。”
“妹妹這說的是哪裡話。。。。。。”姚玉露雖是這樣說道,卻不知該如何勸下去。
“我心裡都明白得很,這些日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