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燕殿來來回回也怕是來不及啊,那玉蘭花還在房內,還請娘娘明察,莫讓有心人借了娘娘之手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娘娘,姚秀女說的是真的,還請娘娘相信民女啊。”季水冬的臉上掛著剪不斷的淚珠,苦苦哀求道。
“夠了!姚秀女我念你爹爹給你幾分面子,但不會因你隻言片語便饒了這樣滿嘴胡言的人兒,這種人留在豈不是禍患!”瑾妃一臉嫌惡,惡狠狠地說道。
“娘娘,民女真的是被冤枉的。。。。。。”季水冬還是無力地辯解著。
“來人,把這賤婢拖下去,關進天牢,聽候發落。”
季水冬已經哭得失了聲,看著眼前的情形已成定局,雙目呆滯,手也嚇得直抖,這不過十六的她哪經過這般場面。兩名侍衛上前將季水冬拖了下去,季水冬不再掙扎反抗,只是含著淚水對姚玉露說道:“玉露姐姐,救我。”
姚玉露的心在那一刻碎得七零八落,她看著這不經世事的少女哭成這般模樣,入宮第二日就被關進了天牢生死未卜,這後宮的血雨腥風就這樣拉開了帷幕,沒有人能躲得開,逃得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唯一的自保之道。
呂舫蕭也有些心疼這年少的季水冬,可她知道以她的身份多說也不會再改變什麼,她默默地低下頭,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這時候不早了,擾了各位妹妹的清夢,姐姐還真是過意不去。”瑾妃這話說的好聽,但又那麼刺痛人心,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可此時她卻如同完成了任務,沒事人一般輕描淡寫。
秀女們看了剛才的情形,也都心有餘悸,聽了瑾妃這樣的話,連忙紛紛跪安恭送瑾妃,希望早些結束這一晚的糾紛。
瑾妃站起身來,滿意地看看跪了一片的秀女,昂頭挺胸地離開了桃淵殿,留下了一股陰冷的餘風。
第十一章 試探金枝
“各位秀女,我不希望在看到這樣的事發生,天色不早,還請各位早些回去休息,明日訓導時間不變。”呂舫蕭這話說的看似無情,可比起這無情的後宮,她能做的也只有這樣隨波逐流。
姚玉露看著散去的眾人,眼眶一紅,泛起了淚滴,她獨自一人回到了寢居,開始默默地思量如何才能救這可憐的妹妹。
她心裡知道,這事定有蹊蹺,午時季水冬回來沒有一點驚慌,以季水冬的性格若是闖出了這樣的亂子一定會和她說,而且那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哪有功夫跑到新燕殿打碎花瓶,這事十之八九不是季水冬所為,可那耳環又是怎麼回事?
她看著眼前的玉蘭花,又不禁紅了眼眶,這妹妹性格樸實,年紀尚輕,哪受得了天牢裡的潮溼陰冷,若是瑾妃逼供。。。。。。姚玉露不敢再想下去,輕輕拭了拭眼角的淚水,心裡像有千根針在扎一般疼痛。
不對,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想到季水冬被拖走時說的最後一句話,姚玉露振作了些精神,繼續思量這這整件事。莫不是。。。。。。有人打碎花瓶又怕被怪罪,偷了季水冬的耳環?姚玉露想到這裡,心裡一顫,若真的是這樣,這後宮的爭鬥還真是比想象得還可怕,還毒辣,沒有人能獨善其身。
這一夜姚玉露都在左思右想這事的原委,她想到唯了宋金枝,昨日唯一一個沒有參加訓導的人兒,午休時候她也沒去前廳用膳,若是有人有心偷了耳環陷害季水冬,這唯一可能撞見的就是宋金枝。
天矇矇亮,姚玉露便梳洗打扮好,站在院子裡等著宋金枝,找她詢個清楚。沒過一會,宋金枝和王淑貞一同出了屋,離訓導還有一段時候,大概是出來透透氣。
姚玉露走上前一步說道:“淑貞妹妹,不知道可否迴避一下。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同宋秀女講。”姚玉露沒有和宋金枝顯得太親近,因為她知道這一套對這個女子並不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