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逸拿起一邊的針筒,紅著眼睛就要往陸天煜的身上扎去。
許南方眼疾手快的攔住陸天逸的手,“等等,他在說謊。”
“什麼?”陸天逸頓住,隨即冷冷的看著陸天煜,“你在說謊?”
陸天煜連忙搖頭,“我沒有,我沒有說謊。”
許南方將陸天逸拉起來,自己坐了下去,“我沒什麼本事,但在醫學院將近八年的時間也修了幾年心理學,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有的,你的表情,說話的速度,語態,害怕不是裝的,但說謊卻一定是真的。”
“aaron確實是跟你出了海,不見卻不是真的不見,不見是有原因的,這個我猜不透得由你說。而且你確實跳海了,但卻是在救援隊來了之後,不然無論如何你都撐不了那麼久。”
“你說,是嗎?”許南方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陸天煜故作鎮定,“許南方你是個醫生,現在兼職偵探嗎?你說的一切都毫無證據。”
“正如你說的,我是個醫生,我不需要任何證據,我只相信我現在所看到的。就像一個快要死去的病人送到醫院來,我只負責救,並不想知道他是為何受傷為何生病的。”
“所以,我現在說你在說謊,那麼你就是在說謊。”
許南方說著又從口袋裡抽出一雙新的手套,慢悠悠的套上,從容的就像對待實驗的動物一般,“陸天煜,我這次不會再給你機會了,我會讓你開口的。”
陸天煜緊張的拉住許南方的手腕,“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許南方輕輕的將針管裡的液體推進陸天煜的體內,“哎呀,一時著急拿錯了。”
陸天煜嚇了一跳,“你給我打了什麼?你給我打了什麼?”
許南方攤攤手,“本來想給你刺激痛覺的,誰知道拿錯了,我看看這是什麼。”
許南方拿起針管放到鼻尖聞了聞,“是這個啊。”
“是什麼?”
“這是最沒用的了。”
陸天煜稍微鬆了一口氣,“到底是什麼?”
“這個只是我亂調配的,功效應該就是……類似老鼠藥之類的吧,但這麼點量只能毒死老鼠毒不死人的。”
“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我加了點小東西,所以不會被人體排洩出去,會一直在你的身體裡,永遠潛伏著,現在也感受不出什麼壞處,但慢慢……”
“慢慢什麼?”
“慢慢你就能體會到他的美好了,那種半夜撕扯起來的疼痛,絕對會要了你半條命的。”
陸天煜求饒,“你一定有辦法的是吧,幫我拿出來,幫我拿出來!”
“辦法是有的,就看你自己配合不配合了。”
許南方伸出一隻手,“當然,我還是希望你不配合的,畢竟我有無數種的辦法讓你妥協。”
陸天煜兩眼一翻險些昏厥過去,這種未知的恐懼才是最折磨人的,他不知道許南方到底給自己注射了什麼東西,也許真像他說的那樣,但也許都不是。
就像自己能騙他,他也能騙自己一樣。
許南方說著就拿起了另一根針管,“這個的功能已經跟你介紹過了,就是無數倍的放大你的痛感,我就是不知道真實的效果如何。”
說著,他慢慢的擠出一絲液體,“陸天煜,試試嗎?”
陸天煜搖頭,“許南方,你不能這麼對我。”
“不能?為什麼不能?”
“你這是犯法的!你這是犯法的!”
許南方低頭輕笑,“犯法,你知不知道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多麼可笑,你要是知道犯法的話你會做出這一切嗎?雅靜,暖暖,aaron,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