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價太大了，所以就連他都會不斷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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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逸看著許南方突然陷入沉思，一顆心被狠狠的拽著，“我問你怎麼確定的？”

他不敢往壞的方向想，但是許南方此刻的模樣他又不得不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還記得當年暖暖為什麼會離開嗎？”許南方突然問。

雖然很急切的想要知道許南方知道的原因，但是陸天逸知道他既然問了這個問題，就是想慢慢的說出來，儘管自己已經很不願意回想當年暖暖離開的原因，但還是開口，“因為她生病，因為你的藥或是因為柳薇兒。”

“你說的沒錯，柳薇兒也許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但是她的病才是剩下的稻草本身。”

陸天逸點頭，他知道許南方說的沒錯，所以江暖離開的這幾年他並沒有找柳薇兒的麻煩。一來沒必要，二來他也確實厭惡柳薇兒這號人物。

“你還記得我開給江暖的藥對吧。”

“是。”被許南方拖著，陸天逸的情緒已經慢慢的平靜下來。

許南方思考了一番，“那你還記得藥的效果嗎？”

陸天逸有些埋怨的盯著他，他當然記得，要不是這個藥暖暖又怎麼會離開，“記得，不吃漸漸忘記一切，每天堅持吃能記住一切，但只剩下五年壽命。”

“你還記得。”

“我怎麼能忘。”

許南方在心裡默默的嘆氣，是啊，他怎麼能忘。

“那壞就壞在這藥上，我發現現在的江寒也在每天堅持吃這種藥。”

陸天逸本來漸漸鬆開的拳頭又瞬間握緊，“你說什麼？”

“我說我從現在的江寒身上也發現了這種藥，並且她每天都堅持服用。但是我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會記不得從前的一切，但是就是因為這種藥，就是因為她懷孕期間一直服用這種傷害性那麼強的藥，所以她肚子裡的孩子才會一生下來就是植物人。”

許南方一口氣快速的說完這番話，他不想再拖下去了，越拖他越說不出口。

陸天逸搖頭，“你在說謊。”

“我也想我在說謊，但可惜卻不是。”

“你能救她對不對？對不對！”

許南方看著他，“我說了，我不能，只有你能救她。”

“我該怎麼做。”

許南方伸出手，“拿一根你的頭髮給我。”

陸天逸雖然奇怪，但還是用力的抓下頭髮放到他的手上。

許南方小心的拿著這根頭髮放進透明的小塑膠袋上，“先做個親子鑑定吧。”

陸天逸拉住他，“不用了。”

“不用？這不是你說了算，如果你不是妞妞的親生父親，那麼我都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你救不了她。”

“我是。”

“你是什麼？你什麼都不是！在今天之前你甚至都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個苦命的女兒，所以在結果出來之前你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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