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的味道。
“楚燕南騙了你。”於懷龍說。
“拉倒吧,她不可能騙我。”劉九嶽不會因為於懷龍的幾句話就動搖。
“讓我看一下日曆吧,你頂多就只能再活二十五天了。”於懷龍在心裡估計著劉九嶽的反應,努力不讓冷汗流出來,天知道劉九嶽會不會突然發瘋。
“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呀,什麼叫我頂多就只能再活二十五天了,咒我死是嗎。”劉九嶽覺得於懷龍瘋了。
“你想想是不是有不對勁的地方,比如說你開始不需要吃飯,有一段記憶是不是缺失的,其實你早就已經死了,是楚燕南用了一些手段讓你變成現在這種活不活死不死的狀態。你現在就只是一具會說話的屍體而已。”
於懷龍逃一樣的走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這樣做,可是她太不甘心了,憑什麼痛苦的只有自己呢。
她拋下了坐在那裡臉色發青的劉九嶽。
劉九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麼相信於懷龍的話,她看著自己的手,那應該是一雙屍體的手吧,自己就一直在用這種身體在和楚燕南擁抱,接吻嗎。自己就一直那樣什麼都不知道的過日子嗎。
“楚燕南,我恨你。”她不斷用長指甲抓撓著自己的手臂,直至鮮血淋漓也不鬆手,她開始流眼淚,楚燕南為什麼要讓自己這樣活著呢,她還不如真的死了也比現在這個樣子強。
劉九嶽給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富有活力的,健康的,陽光的。而楚燕南把她對自己的定位全部摧毀了,破壞了,她才格外的痛苦。
那對楚燕南強烈的愛在折磨著劉九嶽,她不知道到底是應該去傷害,報復楚燕南,還是應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在最後的二十五天內和楚燕南在一起。
“我是個活人啊!”劉九嶽在空無一人的公園內放聲大哭,“你看,只有活人才會流血。”她舉起了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臂。
“楚燕南,我恨你!我恨我為什麼這麼愛你!”
她哭著倒在了地上,看著自己的手,準確來講是屍身更為合適。劉九嶽無法接受自己已經死了的這個事實,可她又割捨不下這個世界,無法讓自己死透。理智在一點一點崩潰,她將手臂藏在袖子裡,神情恍惚的回了家。
“楚燕南,出來。”劉九嶽目光失焦的說著。
“怎麼了這是?”楚燕南看到這樣的劉九嶽嚇了一跳,“怎麼這麼沒精神呀。”
猛地一下楚燕南被人推下了樓梯,腦袋磕在了臺階上,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血隱隱滲了出來,劉九嶽失控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為什麼要把我變成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反正我現在只是一具屍體而已!我要殺了你,我要讓你死!”劉九嶽大吼著,手上更加的用力。
啊,原來劉九嶽已經知道了。楚燕南看著她扭曲的臉想著,動了動僵硬的手臂,像往常那樣撫摸了她的臉龐,流下兩滴眼淚。
“痛苦的人是我!你又哭什麼!”劉九嶽手臂上的傷口裂開了,鮮血順著她手臂的線條流到了楚燕南的臉上。
“怕你哭,提前幫你哭了。”楚燕南笑著說,眼角流下兩行眼淚。
楚燕南已經累了,她覺得就這樣死去也挺好,這樣就不會悲傷,不會割捨不下也不會戀戀不捨,只是這樣,就已經可以了。
“……”劉九嶽的喉嚨中只是哽咽出幾個音節,她的手因為失血過多而使不上力氣,只能鬆開她,望著窗外的天空哈哈大笑,笑得悲涼。
楚燕南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了。脖子上還留著兩個青色的指印,很疼。她輕輕按著自己的脖子。
劉九嶽一定接受不了吧,楚燕南心想,她恐怕心情很複雜,才做出剛才那樣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