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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舒櫻沒來得及阻止,看著他燙得直咧嘴,忙遞過一杯涼水,忍不住放聲大笑,“我不是講過先喝湯的嗎,這麵條剛出鍋,燙得很,要一口湯一口面,慢慢地吃。”
“遲到的提醒。”詹安尼喝下幾大口涼水,才敢呼吸。
舒櫻呵呵地笑,不排除剛才自己有捉弄他的嫌疑。
舒櫻的麵條其實做得不做,清淡中透著食材的本色味道,很爽口,沒有通常中餐的油多味重,詹安尼覺得好吃極了,一大碗湯麵很快見底,連湯都喝得乾淨,毫無優雅紳士的形像。
“現在,我想我已經生出無窮的勇氣,可以等待你下一次的邀請了。”他故作鄭重地說。
舒櫻正吞著一口麵條,被他這話說得差點沒噴出來。
吃好麵條,他挽起袖子,主動要求洗碗,舒櫻哪裡好意思,說只兩個碗,我來吧,下次你過來吃飯,我煮複雜點,就你洗,詹安尼聽得眼晶亮,也就沒堅持。
收拾好一切,舒櫻看看時間,八點多了,以為他要回去好好歇息,哪知詹安尼在不大的公寓裡轉悠著,不知是在參觀,還是幹嗎,徘徊了半天,也沒提回去這事。
舒櫻今晚倍感恐慌,有點害怕一個人待著,就沒開口趕人,削了水果,端到陽臺上,喊著詹安尼到這邊坐坐。
陽臺外面是一群雜七雜八的房屋,昏黃的陽光下,小街上人流如潮,不是那種景觀房,面對的是大海、草地、花園,詹安尼卻看得賞心悅目似的,一臉的愜意。
舒櫻想起今天在醫院中遇到的肖白表妹夫婦,猶豫地瞟了眼詹安尼,想想還是不要好奇了,免得壞了他現在的心情。
“醫生說BABY怎麼了?”詹安尼突然輕輕地握住了她放在膝蓋上的手。縱使舒櫻今晚表現得再恬靜,他還是捕捉到了她的不安。
舒櫻苦笑地彎起唇角,“我不是個好媽咪,前一陣沒好好吃飯,BABY發育得不太好,醫生讓我要多注意,呵,逸宇不在身邊,自己突地聽到這個訊息,象慌了神,很無措。”
“要不要休息幾天?”他把椅子拉近她,讓她的頭擱在他肩間。
“不要,醫生還說不要悶在家中,要多呼吸新鮮空氣,要適當的運動。我那個秘書工作最清閒了,能累到哪裡去?”
“要不搬到我公寓裡,公司附近樹木花草多,又安靜,比你這環境好多了,早晚都可以散步,上下班又方便。”詹安尼越就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不免加重了語氣。
舒櫻俏皮地一笑,“我要是搬進去,你以後還交到女朋友嗎?”
“我從不會把女朋友帶到公寓裡的。”這話一說完,詹安尼扼腕得想咬掉舌頭。
舒櫻打趣地抬起頭,調侃地對他擠擠眼,“你看你這個冷峻的總裁形像保持得都好,若我搬進去,你在公司的形像就會毀為一旦,好了啦,又不是什麼大病,住你公寓裡,連個小吃都買不到,你看我這裡多好,想吃什麼都有。”
詹安尼說服不了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著以後他都要騰出時間,儘量往她這邊跑跑。
生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心中沒有一點舒櫻已為人妻的感覺,只是認為她是自己的責任,照顧好她是應該的。
兩個人又隨意聊了幾句SAN新專案的事,說著,說著,舒櫻發現詹安尼的話少了起來,扭頭一看,他的頭一點一點的,黑髮散在額頭,遮住了眼睛,他疲累得已經睡著了。
街邊的路燈從陽臺的紗窗漏進幾縷不甚明亮的黃光,柔柔地撒在他身上,朦朧而安祥,四周靜悄悄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油然而生。
一時間,她有些恍惚,知道他這樣睡著會很不舒服,可看他睡得這麼香,又不忍叫醒他,他可能很久沒好好地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