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你以為我們真的那麼窮啊?還稀罕你那幾張紙!我們可是看在救人的分上才幫忙的,否則你就算將世界上所有的財富都扔在我們腳下,看我們甩你不甩?”
“當然,當然,那只是一點點象徵性的感激心意而已。”藍尼小心翼翼地說。
“或許在我們等待期間,大家可以輕鬆一下,好好出去逛一逛。難得來一趟,總要不枉此行吧?”
紫依立刻眉飛色舞起來。“我聽說泰國有潑水節……”
“小姐,”藍尼為難地笑笑。“那還要再過兩個月才到。”
“喔。”紫依垮下了臉,旋又咧開嘴,苦樂變換之間,有如閃電一般迅速。
“那我們看佛寺去!聽說有一個四面佛靈得很,我要去拜一拜,請它趕快讓我們救出凡克的媽媽,那我們就能早一點結婚了。”她斜睨著雙頰微紅、還嘿嘿傻笑的凡克。“對不對,凡克?”
一聽到結婚兩個字,便開始兀自編織美好遠景的凡克猝然被點名,不覺張著大嘴。“什麼?什麼?什麼對不對?”
紫依白他一眼,跟著嘆口氣。“你真呆啊!”
凡克不知所措地瞅著她。紫依不禁再嘆。
“而我更呆,居然會愛上你這個大白痴!”
凡克瞧了她半晌,竟然又露出傻呼呼的白痴笑容。
紫依不由絕望地仰天長嘆。
“呆啊!”
**他們在泰國玩了四天,然後轉移陣地又飛到哈撒克的斜米巴拉丁斯克,然後是拉脫維亞,接著又到波士尼亞。
雖然有時候會因為查尋凡克所透視到景象特徵的出處而拖延了些日子,但每一次都是很完滿的達成任務,藍尼差不多要跪下來舔凡克的腳指頭了,崔特覺得自己像在度假,強生甚至建議腳步放慢一點沒關係,大家輕鬆一些,邊觀光邊找人就行啦!
然後,他們踏上了非洲大陸。
在第一時間,崔特的經驗本能就告訴他﹕有危險!
他沒有隱瞞,直接把事實告訴大家,沒有人說話,因為大家都明白,再危險還是得繼續下去,能做的只是加倍小心而已。
藍尼等人自然知道問題在哪裡,幕後控制監禁所有研究員的主使者之一就是非洲某個軍事獨裁國家。如果這次的目標正是在那個國家的話,幾個人就可以先去買張樂透,包準第一特獎就是他們的,然後他們就可以辭去這個窩囊的工作,回家去享清福啦!
但——不久倒楣的事就發生了。
一向傻呵呵的健康寶寶突然成了病娃娃。
剛到埃及的第一天,凡克只不過打幾個噴嚏,咳幾聲意思意思。紫依叫他多加件外套,他遵命照行。
接著來到蘇丹,他操著鼻涕說他不餓,什麼也吃不下。紫依不放心地摸摸他的額頭,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搖頭否認,說他只是不餓,沒什麼不對。
最後來到南非,紫依一大早飛進他房裡照例大吼一聲,誰知道他僅是拉緊被子咳了半天,然後無力地說﹕“我好睏,再讓我睡一下下嘛。”
咦?沒有跳起來,也沒有滾下床,這傢伙今天是怎麼了?
紫依狐疑地靠過去一看……哇!紅通通的。
一路吼到藍尼房外,紫依抓著藍尼命令他立刻帶凡克去看醫生,於是幾個人匆匆忙忙半拖半抱著只想睡覺的凡克到醫院去。
“再讓我睡一下下嘛!”一路上凡克就只閉著眼重複著這麼一句。
然後幾個人就此卡在約翰尼斯堡動彈不得了。
通常,不常生病的人一生起病來準是來勢洶洶、銳不可擋,非要弄得驚天動地不可。凡克就是這樣,只不過是個小小感冒而已嘛,也要搞成高燒好幾天,還險些轉變成肺炎。不要說紫依衣不解帶地在床邊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