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著聲音,用槍指了指莫里斯,接著又將槍指回了身旁邊被自已抓著的樸智京的腦袋。
莫里斯看了看黑個子男人,接著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樸智京,便緩緩轉過身子似乎要對剛才才被他捆上的男人做解綁的行為。
而就在莫里斯轉身的那一瞬間,他非常迅速的掏出自已的手槍,對準了黑個子男人就是砰的一槍。
顯然這些男人更是低估了崔智宇的殺傷力,這個男人似乎不願意事情超出他的掌控,他要的是主導權。
樸智京雖然有點驚嚇自已站在剛被射擊的人的旁邊,她略帶憤怒地瞅了一眼崔智宇,接著也快速地從這些武裝份子的魔掌中逃離出來。
“趴下…”樸智京注意力全在崔智宇的身上,那個開槍的男人,那個明見她站在這裡,明知道他開槍她極有可能受傷的情況下,仍然快狠準地開出一槍,還在她的眼前將她旁邊的人擊斃…樸智京要和這個自負的男人好好理論一翻。
而樸智京還未來得急反應,便感受自已的肩膀受到重重地一擊,使得她整個人重重的往前撲去。
“醒了?”
樸智京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感覺自已的肩膀如火燒一般,而四處全是矮矮的灌木叢,有點冷,自已身上蓋著兩條毯子,兩條從聯絡站裡她帶出來的毯子。
“我們這是在哪裡,發生什麼事了?什麼情況。”樸智京剛想掙扎起來弄清楚事情的發生,她只依稀記得在暈倒前,她自已背後似乎被什麼重重一擊,接著她便不省人事了。
“別動,你受傷了。”莫里斯看著起身的樸智京,‘冷冷地’‘好心’提醒道。
可能是受傷,流血過多的原因,樸智京覺得自已全身上下很冷,她緊緊地拉了拉自已身上的毯子。
“火光可能會引起附近的武裝份子的注意,所以冷你就裹緊毯子吧。你的肩膀受了槍傷,你昏迷的時候我幫你取出來了子彈,動作不要幅度太大,避免扯到傷口。”
“我受槍傷了…難怪會覺得背後有重重的一股衝擊力。”樸智京聲音無力而沙啞。看著莫里斯。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樸智京開始發難了,“那些人都怎麼樣了?你把他們都怎麼樣了?”
樸智京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莫里斯並沒有回答樸智京,而是沉默不語。
“你把他們都殺了?你殺了他們?”樸智京突然眯著眼睛看著崔智宇,猜想到:“你明明知道我在旁邊,你開槍極有可能誤傷我,你還是開槍了,對嗎?”
“…”莫里斯又陷入了沉默。
樸智京看著沉默不做任何辯解的莫里斯,撫了撫自已發脹且頭痛的額頭。
“你的槍法很準,想不到資本家開槍殺人,眼睛眨都不用眨。”樸智京聲音裡無不透著冷嘲熱諷。
“你情緒太激動了。”莫里斯雖然不是很瞭解不是很熟悉眼前這個女人,但我是她那開始發脾氣的預兆,倒是讓他提前感應了出來。
“這些人也是有家人的,戰爭如果是無法避免的,那麼遭受磨難的,都是處於最底層的人,他們有什麼錯呢,他們遠離自已的家鄉和親人,來到這裡…”樸智京雖然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但是她卻自已的腦袋裡發脹的似乎要炸掉了。
“你好好休息。如果你覺得可以了,我們要趕緊離開。”莫里斯並不和樸智京去爭辯,而是左右而他言。
“你每次都是這樣,每次你和我的意見及價值觀不同時,你從來不和我爭論,也從來不向我解釋,更從來不像我說明你的想法,你每次都是這樣。你們喝著資本主義墨水長大的人是不是都這樣。”樸智京看著眼前油鹽不進的男人,有點情緒失控的發洩出來,而當她說完時,她自已也明顯被自已剛才情急之下說出來的話給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