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父的說的話,每個字蘇長風都能聽懂,可偏偏連在一起後,他就懵逼了。
“伯父,私下購買料子,在緬甸是非法的,這個我清楚。但我在公盤上買的原石,就算賭漲了,那也是合理合法的,應該不用麻煩冬青他三叔吧!”
蘇長風記得石冬青說過,他三叔在緬甸是有翡翠礦脈的,而且是非官方的那種。
這就意味著,這條運貨渠道自然就是走邊境小路,屬於走私。
現在料子走官方手續,從正常物流渠道運回來,是最好的結果,並且石家又不是辦不到。
不到萬不得已,蘇長風不想參與到這種非法的活動中,這純屬是沒事給自己找事。
石父聽到蘇長風的質疑後,沒好氣的看了蘇長風一眼:“我們石家確實在緬甸有不少關係,但這不是萬能的,並不代表我們可以一手遮天。”
“公盤上牽扯的利益這麼大,這裡面自然也是派系林立。如果石頭沒有大漲也就罷了,一旦大漲了,別的派系眼紅給你扣下,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
“到時候翡翠扣下來,所有人都會分到一部分利潤,只要不做絕,我們的後臺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就這麼給你說吧,去年咱們這邊有人,在緬甸公盤買了塊料子,當場解石,結果大漲後,在過海關的時候,工作人員非說這塊石頭不是公盤上的那一塊,結果不用我細說了吧!”
蘇長風在聽到石父的話後,下意識的說道:“也就是說,只要石頭跟公盤上的照片對不上號,就有被罰沒的風險,對麼?”
對於蘇長風一點就通的表現,石父非常滿意,只見他一臉欣慰的繼續說道:
“沒錯,那邊的人反覆無常,再多錢也喂不飽。去年那人比較懂事,翡翠被罰沒後,沒有惹事,乖乖又交了一大筆罰金,總算是平安回來了。”
“要是敢鬧事或者交不出罰金,運氣好也要去踩踩縫紉機,運氣不好就直接請他吃銅豌豆了!”
“嘶~”聽到這裡,蘇長風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喃喃自語道:“那邊這麼黑的麼?翡翠罰沒了不說,還要被額外索賠一筆罰金!”
“既然人家官方說你是違法的,不索賠罰金,豈不是成了徇私舞弊!做戲就要做全套,這點你不會不明白吧!”石父不屑的看了蘇長風一眼。
怎麼說呢,石父的解釋很合理,一點毛病都沒有,幹非法的事,自然就要接受懲罰。
有緬甸官方背書,誰敢說個不字,難道以後不想做翡翠生意了!
這種行為很操蛋,但是對於國內的翡翠商來說,恐怕也只能打爛牙齒和血吞了!
石父看見場面一下就變得有些沉悶了起來,當即繼續招呼蘇長風吃菜,直到幾人的情緒都緩和的差不多了,這才繼續說道:
“行了,有關公盤的情況,我基本上能給你說的我都說了。現在我再給你們講講最近緬甸的局勢。”
“你們也知道,緬北屬於佤邦軍的地盤,不歸政府軍管轄,最早他們是靠毒品起家,維持軍隊的開支。”
“但因為咱們龍國的緝毒力度太大,他們的利潤越來越少,所以這些年他們就幹起了電詐還有網賭的勾當。”
“剛開始這電詐還乾的有聲有色的,龍國人在那邊去留隨意。可近兩三年,因為口罩的原因,基本上沒啥人去了,這電詐園就漸漸開不下去了。”
“為了維持利潤,現在他們直接幹起了綁架,拐賣,敲詐,人體器官倒賣等等令人髮指的事情。”
“只要有人過去,他們會把你的每一分錢都榨的乾乾淨淨,讓你連個全屍都沒有!”
“這次參加公盤的全都是有錢人,而且準備的都是大筆大筆的現金,佤邦軍的人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肯定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