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冬至依舊猶豫著，東方露瞬間腦殼痛。

對於她這個徒弟，東方露算是看透了。

她就是那種看著很獨立，但實際上卻是一個猶豫不決、需要人推著走的角色。

對於和李千帆的事，她這個徒弟內心十分的矛盾和糾結。

她不想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但又狠不下心和李千帆徹底斷絕關係。

就很擰巴。

“最後還是我強行讓她跟隨葉母去易家退婚書。”

收拾下情緒，東方露看著也葉冬至，開口道：“葉冬至，你可要想好了。如今，李千帆已經不在了。如果你沒有實力，那你的女兒怎麼辦？誰保護她？”

葉冬至聞言，雙手瞬間緊握了起來。

“回去閉關去吧。今天這場合，我替你去就行了。”東方露又道。

“可是...”

“可是什麼？這雖然名義上是李千帆的追思會和告別會，但實際上連李千帆的遺體都沒有。你去幹什麼？跟空氣告別嗎？”東方露又道。

呼~

葉冬至深呼吸，然後平靜下來：“我知道了。”

說完，葉冬至轉身就離開了。

等葉冬至走後，魏青忍不住道：“東方長老，你為什麼要收葉冬至為徒呢？她靈根天賦很差，意志力也薄弱。聽說，《太上忘情錄》是讓您最強修煉功法，讓這樣的人修煉實屬暴殄天物。”

“那誰配修煉？”東方露淡淡道。

“我不知道。”魏青目光閃爍，然後一咬牙，又道：“東方長老，我想拜您為師。”

東方露看了魏青一眼，面無表情道：“你也配？”

魏青瞬間一臉尷尬。

東方露沒再理會魏青，她又看著葉冬至離開的方向，沉默著。

起初，她看上的並不是葉冬至，而是她的女兒葉萌萌。

葉萌萌那孩子，修煉天賦很不錯。

但和葉冬至接觸下來後，東方露對這個女人是又惱又憐。

惱怒是因為，葉冬至這個樣子讓她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沒錯，曾經的她也是像葉冬至這樣，也曾因為一個男人思慮過重，猶猶豫豫，反覆拉扯。

憐憫也同樣是這個原因。

東方露在葉萌萌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以前，自己沒人拯救，自己在黑暗裡一個人獨自煎熬了很久。

她理解那種痛苦。

她不希望還有人重蹈她的覆轍。

這就是東方露決定收葉冬至為徒的主要原因。

暗忖間，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隨即，一個聲音響起：“哎吆，這不是青嵐宗的東方長老嗎？”

東方露收拾下情緒，看著來人，也是微微一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夢蝶宗的赤蛇長老。”

赤青一臉黑線：“老孃叫赤青！”

“抱歉，暴發戶的名字容易忘。”東方露輕笑道。

赤果果的嘲諷。

“暴發戶？”

“難道不是嗎？這夢蝶宗不是數百年前才崛起的暴發戶嗎？”

“哦，那青嵐宗的創立時間一定很長吧？至少也得超過萬年吧？”赤青輕笑道。

其實，青嵐宗的創立時間也不長。

也就一千多年。

“說起來，天武大陸最新的宗門排行榜出來了。我們夢蝶宗進入前十了哦。而某個曾經一家獨大的宗門卻掉到了三十多名。甚至在他們的大本營青州域，都被擠出了第一名的位置。”這時，赤青又道。

這下輪到東方露臉黑了。

少許後，東方露微微一笑，又道：“對了，我聽說，你們宗主楚蝶依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