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瞬間愣住了。

她看著李千帆，臉上充滿了震驚。

“為...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

顧詩曼也是有些驚訝地看著李千帆。

“我有個朋友，他爺爺曾經是萬里大帝的親信。萬里大帝曾經跟他爺爺講過你丈夫的故事。”李千帆平靜道。

“所以，萬里大帝知道我丈夫的存在？”老婦人聲音有些顫抖。

“是的。”李千帆又道。

老婦人表情有些哽咽，然後化為一抹釋然的微笑。

“老頭子啊，你聽到了嗎？萬里大帝不僅知道你的存在，他還記得你的名字，甚至連你喜歡讀什麼書，萬里大帝都知道。你這一生都在追逐他的背影，最後也為他而死，也算值了吧。”

李千帆內心也是百感交集。

一個人活在世上，從來都不是一個人而活。

地位越高的人關聯的命運就越多。

因為自己，很多人都丟了性命。

這時，老婦人情緒平靜下來。

她看著李千帆，又道：“我家老頭子一定很開心，謝謝你帶來的訊息。這可能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的訊息。”

“沒事。”李千帆頓了頓，又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叨擾了你們了。就告辭了。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冒昧的問一下。”

“你說。”老婦人道。

“你的兒子和兒媳...”

老婦人輕嘆了口氣。

“我丈夫死在了雲州的一個空洞裡。當年，他們隨雲顏起兵，兵敗後，殘部被逼入了空洞。然後在空洞裡被盡數屠殺。幾年前，兒子決定進那個空洞帶回他父親的遺骨，但再也沒回來。兒媳前兩年為了找兒子，也進了那個空洞，迄今也沒有任何訊息。恐怕...”

她臉上又浮現出一絲悲傷。

“對不起。”

“沒事。”老婦人嘆了口氣：“我心裡已經有預期了。我現在只想孫女好好的就行了，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了。所以...”

老婦人再次對著李千帆跪了下來。

“謝謝恩人沒有讓我失去最後一個親人。”

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感激李千帆。

“沒事，起來吧。”

李千帆攙扶了老婦人，然後又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你就在家好好陪著孫女吧。我們有空了，再來看你們。”

說完，李千帆就帶著顧詩曼離開了。

“親愛的，你什麼時候交的朋友竟然有萬里大帝的背景啊？”顧詩曼好奇道。

她突然想到什麼，又一臉狐疑道：“不會又是女性朋友吧？”

李千帆在顧詩曼額頭輕輕彈了下，然後微笑道：“不是。男的。”

“哦。”

“哎，你說，萬里大帝到底是飛昇了，還是被人殺了？”這時，顧詩曼又好奇道。

“你覺得呢？”

“我又不認識萬里大帝，怎麼知道。”

顧詩曼頓了頓，又道：“不過，如果萬里大帝真的是被殺了，還挺慘的。來天武大陸以來，我聽說了很多萬里大帝和晏玲瓏的事。萬里大帝對她那麼好，她怎麼能背叛萬里大帝呢？”

“誰知道呢？”李千帆淡淡道。

他頓了頓，伸手輕輕颳了一下顧詩曼的鼻子，又微笑道：“行了。別惆悵了。跟你又沒啥關係。還有，萬里大帝被殺的事，不要到處講。這事在現在的天武帝國就是一個禁忌話題。每年都有不少人因為談論這個話題而被處決。”

顧詩曼臉色微變。

“我知道了。”

“行了，我們回去吧。”李千帆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