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趙廷身體都發抖了,臉色一陣陣青紅交錯精彩無比。
韓越也不跟他廢話,頭也不回的扛著楚慈大步往樓上走去。
2。
上了樓就是包房,韓越把楚慈往床上一扔,反手把門一關,然後就殺氣騰騰的撲過去了。
楚慈條件反射的跳起來往外跑,被韓越攔腰一帶,下狠勁掀翻在床上。這一掀可了不得,楚慈的頭一下子磕在床頭上,咚的一聲悶響,他當時就捂著頭蜷縮起來了。
他手指關節上那一小塊被被掐掉的皮肉還裹著創可貼,表面洇出一點血紅,十分醒目的在韓越眼前一晃。韓越被酒精燒掉的理智稍微回了下籠,動作了僵了僵:“……怎麼回事?撞到哪了,給我看看。”
楚慈充耳不聞,緊緊捂著頭,側臉都埋到枕頭裡去了。
韓越一下子暴躁起來,用力硬掰他捂著頭的手。誰知道楚慈也有點手勁,韓越把他整個身體都翻過來了還是沒掰開,一時心裡又擔心又焦躁,順口罵道:“我他孃的就看看!操了,給那小白臉看就不給我看?!”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楚慈猛的一揮手結結實實給了他一拳!
那一拳正巧落到韓越臉頰上,用力還出乎意料的大,韓越一下子被打翻到了床邊上,只覺得臉頰麻麻的沒了感覺,好一會兒之後才嚐出口腔裡濃重的血腥味。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韓越是個什麼人?在軍委大院裡跟一幫瘋孩子玩刀玩槍長大的主兒,在野戰軍裡憑雙手憑拳頭打下自己地位的高官子弟,他還沒學會說話就已經學會打架了!還沒學會跟正常人相處呢就已經學會崩人槍子兒了!楚慈這又兇又狠的一拳打過去,韓越第一反應就是跳起來一腳踹過去!
楚慈那一拳還有點技巧性在裡邊,韓越就是純粹發狠搏命拼力氣了。他踢過去的時候壓根沒注意到自己在往哪兒踢,剎那間只覺得自己狠狠踢到什麼柔軟的部位了,連一點骨頭都沒感覺到。
雖然是處在借酒裝瘋和醋火翻天的狀態中,韓越也剎那間感覺到不對,心裡激靈靈的抖了一下。人身上只有腹部才完全沒有骨頭,但腹部那是能踢的嗎?五臟六腑心肝腸胃都全裝在裡頭呢!
果然一腳下去就只聽楚慈慘叫一聲,緊接著觸電一樣緊緊縮成一團,捂著腹部完全不動了。
韓越酒意猛的醒了,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醒了,立刻撲過去一疊聲的問:“怎麼了怎麼了?踢到哪了?我踢到哪了?”
楚慈側面倒在床上,整個身體完全弓了起來,雙手緊緊按在胃部的位置上,一個字也說不出,只能發出咯咯的咬牙聲。他臉色完全灰白了,豆大的冷汗從額角上流下來,讓人看得心驚膽戰。
韓越一下子著了慌,想把楚慈抱起來看一下情況,但是手抖了半天都沒能把楚慈弓著的身體開啟,可見他確實是痛得狠了。韓越心裡後悔得恨不得照樣給自己狠狠來上一腳,他手抖了半天,才想起來慌忙轉身去打電話。
任家遠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還正坐在樓下喝酒呢。他爸是韓老司令的御用醫生,所以他從小跟韓家倆少爺一起長大,情分也算得上親近,韓越過生日不可能不邀請他。
他一看手機上是韓越的號碼,還以為韓越滿場子找不著他所以才打電話呢,接起來的時候隨意“喂”了一聲,問:“三缺一?”
“缺你孃的頭!”韓越聲音聽起來極不尋常,聽起來竟然有點發抖:“快點打電話叫你們醫院派輛車過來!我把楚慈給打了!”
“楚慈?誰啊?您老人家打過的人還少嗎?”任家遠愣了一下,突然嗷的一聲反應過來:“你又把你那相好的給打了?”
“少他孃的廢話,趕緊去叫救護車!”
“打成什麼樣了您就要叫救護車?我這麼大個外科主任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