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豔豔心累,看吧,本來很和諧的姑嫂關係,在李媽這種拎不清的教育下,會變成各有各的算計。
一家人心不團結,根本不可能齊頭並進向前走,這個家根本就發展不起來。
張豔豔想,還是先顧好自己的小家庭吧,雖有餘力,但對於兩個妹妹,她已經做了很多本不屬於“嫂子”範圍內的扶持,也扶持了十年的時間,可李媽似乎不明白日久見人心這個道理,教會兩個妹妹的,也是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小心思。
張豔豔累了,所以也決定放手了。
一個人再努力,也拉不住一群人。
張豔豔想到自己剛結婚時候的種種心境,再結合如今心力交瘁只想遠離的態度,覺得很是諷刺。
一棵樹從根上壞了,再如何努力施肥,修剪枝丫,都是徒勞的。
張豔豔想,以後和兩個小姑子之間的關係,大約就取決於她們自己的意識了。
她們如果和母親一樣小心思不斷,那就乾脆別來往,若是還念著她過去十年的掏心掏肺,明白她的不容易,知道母親那些扭曲的三觀,那就還能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張豔豔第二天一早,帶著妹妹去駕校交錢報名後,給她留下五百塊旅遊基金,就帶著雙胞胎走了。
至於妹妹會去哪兒,會如何被李媽教育,那不是她能操心的。
張豔豔帶著孩子轉道兒回了一趟孃家。
她和趙盼盼的家庭結構很像,跟著爺爺奶奶在鄉下長大,繼母和父親帶著同父異母的弟弟在市區生活,不同的是,張豔豔的爺爺奶奶對她算是不錯,父親和繼母雖然沒有管過她,也一直向她索取,讓她幫扶弟弟,但態度軟和。
張豔豔帶著孩子回來,爺爺奶奶自然高興,兩個寶貝一口一個太姥姥,一口一個太姥爺,哄得他們當即就拿錢要帶著孩子去買零食吃。
張豔豔平時不讓孩子吃零食,但二老對孩子好的方式只有這麼一個,也就隨他們去了。
“豔豔回來了啊。”
韓菊從堂屋走出來打招呼,張豔豔愣了愣,隨即笑著回應了一句。
韓菊把張明哲從屋子裡拉出來,“喊姐啊,你這孩子,這麼大了還靦腆呢。”
張明哲不情不願喊了一聲,張豔豔點點頭,就擼著袖子去廚房準備做飯。
她如今有一身好手藝,可真正給養育自己長大的爺爺奶奶做飯的機會卻很少。
韓菊跟著進廚房,“豔豔,最近咋樣啊?”
張豔豔敷衍幾句,韓菊就說起正事兒,“唉,你弟弟這成績,實在是讓人頭疼。平時就二三百分,花幾千塊錢報的補習班也沒啥用,高中都考不上,要是像你當初那樣省心就好了,男孩子就是沒有女孩子懂事。”
張豔豔不接話,利索的切菜。
韓菊笑著繼續絮叨,“我跟你爸這段時間一直在看私立高中呢,好是好,就是有點貴,一個學期就要五萬多呢,我跟你爸一年都掙不了那麼多,養孩子可真是太費錢了,你說是不是?”
“恩。”
張豔豔已經知道,這是要來跟自己要錢的。
她訂婚的禮金,當初是給爺爺奶奶的,結果爺爺奶奶轉頭給了他父母,後來張豔豔支援李河創業,想要拿來用,被韓菊告知拿去給弟弟交學費了,可那個時候張明哲上公立幼兒園,哪裡就用得了一萬多的學費?
不過是找個藉口不還給她罷了。
後來結婚的彩禮,張爺爺依然交給張爸,又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復返,最後準備嫁妝的被子都是張豔豔自己出錢買的。
張豔豔平時給爺爺奶奶的錢,基本也都貼補給他們了,現在弟弟上高中還想讓她出錢,張豔豔是真的火大。
當初她考上全縣最好的高中,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