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瑞這樣盯著,易靈不禁心跳加速,有些心慌起來。為了掩飾什麼,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不過,瑞還是注意到自己動作帶給易靈的影響。瑞微笑了一下,把手指伸到易靈眼前。當指尖湊到易靈面前時,易靈聞到了一股跟紅色液體同樣的香味,同時還看到手指上的一個傷口。
“不要那副樣子,我只是在吮傷口罷了。”瑞說道,“另外,我覺得易雪小姐是不是應該換件衣服。雖然這樣是比較養眼,但畢竟還是會冷的吧。”
易靈轉頭一看,易雪就坐在自己身邊。從瑞的角度來看,易靈和易雪是處於同一方向的。那麼,剛才他應該是在看易雪,而不是自己。想到這,易靈的心跳平穩下來,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心裡消失了。
“是啊。”易靈順水推舟地說道,“你也去把衣服換一下吧。”
易雪神色平靜地離開了。儘管剛才發生了許多增強易雪對瑞的厭惡程度的事,易雪卻沒有任何表示。昨晚因為不知道瑞睡在哪裡,加之會有不知何時出現的襲擊者,易雪沒有實施自己的計劃。現在,少女一門心思地盤算著如何在今晚或是任何可以跟瑞獨處的時候殺掉他,她甚至彷彿看見自己的手沾滿瑞的鮮血時的樣子。
非常痛快的感覺。
在客廳裡,易靈不知該跟瑞聊些什麼。為了找點事做,易靈便慢慢地喝著茶。瑞也絲毫沒有說話的打算,靜靜地微笑著看著他。喝得多了,易靈覺得似乎這液體的味道也變得好些。每喝完一杯,瑞便輕輕地從他手上把杯子拿走,然後滿上,遞迴給他。
易靈有幾次都想推辭,但卻開不了口。
“對了,昨晚的那個人,我們去報警吧。”易靈終於想到一個話題可以打破這寂靜。
一提到昨晚的事,易靈就忍不住向牆上的洞望去,而洞外面就是被司機破壞得一塌糊塗的花園。瑞的目光隨著易靈的視線一道看見了那些,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如果那司機看見這寒光,肯定會後悔自己昨晚的行為。
易靈沒注意到這寒光,只是在看到那些植物時,他才想起不應該讓瑞回想起這麼痛苦的事。雖然易靈無法理解瑞為什麼會如此珍視這些植物,在他看來那些全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但那悲痛卻是貨真價實的。他連忙收回視線,看著瑞。
瑞微笑著,身上似乎帶著某種光芒,讓人不自覺地想去靠近他。他端坐著,就像是一個貴族的淑女。
易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順勢把目光從瑞身上挪到杯中的液體上。剛才他又產生了幻覺,再看下去就要徹底把瑞當成女人了。
“報警?”瑞一揚眉毛,“用不著。捕獵令已經發出去了,現在應該已有不少人在獵捕他。”
易靈覺得瑞又用錯詞,應該是“搜捕”才對。
“似乎又有客人來了。”瑞說道。
易靈一愣,然後聽見大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只見陳償衝進來,看見客廳裡的易靈,馬上對他叫道:“易雪在哪裡,我那朋友快不行了!”
易靈本能地瞭解到所謂“不行”的意思一定就是死,但他朋友要死了跟易雪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是醫生。居然糾纏到旅館裡,易靈覺得這人也太煩人了。
陳償徑直向易靈衝來,瑞想上前去攔住他,被陳償一把推開。易靈被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抓住陳償的衣領。陳償本來就不重,被易靈單手舉了起來。
瑞理了理衣服,平靜地說道:“你這樣子闖進來,已經是違反了規定,我們就算是做出反擊也是合法的。”
“求求你,我真的想知道,這世界究竟還存不存在跟我一樣的人。”說著,陳償居然哭了起來。
被自己提在手裡的人居然哭了起來,而且還是一個年紀比自己大的男人。易靈頓時手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