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夜夜承歡身下,尊嚴碾碎。
偏偏她恨不起來,只是愛著,愛的扭曲,愛的痴狂,甚至不惜恩將仇報設計害白綺歌。
“瑾琰。”一聲冰冷低喚,房外碧眸男子應聲推門而入。易宸暄沉著臉丟過一顆藥丸,似是極不情願:“我給你個任務,你若能辦好的話,先前的事我不予追究。”
即便易宸暄不說蘇瑾琰也知道任務是什麼,如果易宸璟沒死,敬妃就是撒手鐧,而他的任務就是神不知鬼不覺擄走敬妃以要挾可能還活著的易宸璟。收好解藥默默退出房間,蘇瑾琰仰頭看了看天空,正見遠處一隻蒼鷹向著西邊飛去。
一揚手,院牆上咕咕嗚鳴的鴿子飛入掌中,銅環裡的字條只有簡簡單單四個字:已到西楚。
形狀姣好的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精緻更勝女子的面容難得明朗寧和,那是他這一生唯一一次純粹乾淨地笑著。
身在囚籠中他亦有易宸暄不知道的秘密,敬妃安身何處,指引蕭百善的人是誰,以及,易宸璟並未如稟告中那樣悄無聲息離開人世的事實。
易宸璟還活著,那是足以抵消他夜夜毒發之苦的最佳良藥。
毛色灰白的蒼鷹在天際翱翔,舒展的羽翼自由張揚。天賜的靈物總比一般飛禽更具智慧,小迢很清楚它的目的地是西楚大地上一座高山,幾日前它在那裡見到了主人的主人並帶著密密麻麻寫滿字跡的紙條回到主人身邊,今天,它的任務是帶寥寥幾個字再赴西楚,在那裡等待久違的團聚。
小迢還在路上,有人卻比它先一步到達西楚,正是這一鷹一人的到來令之後不久遙國朝政鉅變,又一場風雨無聲醞釀。
白綺歌能行走後就被毒醫趕回了一葉山莊,好在她的傷不重,傷口在奇藥的滋補下很快就徹底癒合,易宸璟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二人和傅楚、葉花晚大致定下返回帝都的路線後就等著戰廷趕來,然而在諸事安排妥當的某天傍晚,意外客人忽然出現在一葉山莊。
“寧公子?”看見一葉山莊大廳裡那個落拓不羈的身影時,白綺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姑娘?你怎麼在這裡?我聽人說你和大將軍都……”寧惜醉也表現出相當程度的驚訝,身後封無疆卻是一聲冷哼,背過身不肯與白綺歌打招呼。
北征未結束時白綺歌把白灝羽交給寧惜醉,拜託他送一身是傷的弟弟返回昭國白府,後來發現靈芸城慘遭血洗也曾擔心他們是否逃過了那一劫,但彼時她和易宸璟自身難保無暇他顧,這些事情也就拋諸腦後,此刻見寧惜醉和封無疆都安然無恙,想來白灝羽也已經安全回到昭國了,最後一點憂慮終於放下。
葉花晚看著他們二人也頗為驚訝:“咦?寧老闆和白姐姐認識?我還以為寧老闆只認識做生意的呢!”
“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再說白姑娘和大將軍也算是交易對家,這次遙國北征我可賺了不少。”寧惜醉笑道。
“北征路上多虧有寧公子這個隨軍商人,不然將士們就只能吃乾糧喝清水,愁眉苦臉上戰場殺敵了。”白綺歌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寧惜醉便覺心情舒暢,不知不覺中露出笑容開起了玩笑,“不過也不清楚寧公子是賺得多還是賠得多,那幾壇凝霜花酒據說價值不菲,現在若向我討要酒錢我定是付不起的。”
寧惜醉搖頭:“白姑娘喜歡,便是十壇百壇寧某也願意白送,幾千兩銀子還是拿得出。”沉吟片刻,寧惜醉終於把話題扭到正經事上:“對了,我從昭國回來的路上聽百姓們說白姑娘和大將軍在靈芸城遭到霍洛河殘兵埋伏,好像還說找到了屍骨,就連皇上也下旨打算請法能寺的大師誦經超度,沒想到能在此見到白姑娘,這心情倒不知該如何形容了。”
白綺歌心頭一熱,笑容更暖三分:“說來話長,等有時間再慢慢細說與你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