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海島,遠離海市的偏僻之地,有個礁石山洞,水映天盤坐其中。
忽有所覺,猛地睜開雙眼,看著石洞半空,心裡莫名有種被窺視了的感覺,頓時惴惴不安。
“剛才那種感覺是怎麼回事?”
水映天畢竟曾經是聖人,雖然修為下跌了,但神識依舊強大,對於那種窺視的感覺,異常清晰。
現在的他心裡已十分忐忑,在有這種不安的感覺之後,為確保萬無一失,立刻就起身離開了這處礁石山洞,轉去了其他地方。
這些年,在規則海島上,他沒少找藏身之地,為的就是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
換了位置後,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消失了。
水映天吐了口氣,內心卻不敢有絲毫放鬆,強大的神識釋放出去,隨時關注蜃樓的動靜,一旦看見林昊有異常舉動,立刻轉移。
就這樣,半個月又過去了。
……
血族,某個被法陣籠罩住的密室中。
左護法的面前,放著一樽一尺多高,半尺多寬的青銅方杯,杯子上方,是散發著濃郁血氣的一團精血。
這團精血裡,包含了血族上下所有高層的精血。
一人一滴,存放在這“青銅血杯”裡,需要時取出服用便可。
不過,每個人都只能服用自己的那滴精血,服用別人的不會有作用。
這些精血裡,自然包括血天祿的。
可惜他當初離開血族時,沒有機會接觸到“青銅血杯”,只能將這滴精血放棄了。
取出精血,雖然能讓修行者短暫的稍微虛弱一點,但總體而言,無傷大雅,會自行恢復過來,放棄這滴精血,也不是太大的損失。
否則讓那麼多靈寶認主,林昊早就虛了。
左護法掐指捏訣,心念一動,便有屬於自己的那滴精血剝離出來。
在“青銅血杯”長時間的蘊養下,這滴精血此時已發生異變,其中隱隱帶著一縷聖人的氣息,彷彿存著極為恐怖的巨大能量。
在左護法的牽引下,這滴精血落入早已準備好的一個小瓷瓶。
他收起瓷瓶,重新將“青銅血杯”上的禁制加固,便轉身走出了密室,拿起林昊和血夜的畫像,離開血族,朝規則之海而去。
他這次的任務是,擊殺林昊和血夜,帶回血夜手裡的聖器,帶回林昊身邊的那件能釋放出魔氣的靈器。
這個任務,對於尊者中境的左護法來說,說不難也不難,說難也難。
不難是因為自己有“青銅聖血”,服下便可發出堪比二紋聖人的一擊。
而目標只是通法巔峰的修為,儘管對方有聖器,也不過是一紋聖器而已,威力又能強大到哪裡去。
難的是如何讓自己動用“青銅聖血”,發出強大一擊後,在虛脫的狀態下,還能將對方身上的寶物全部收回來,並最終全身而退。
畢竟規則之海里,不乏一些隱世強者。
就算不考慮人類的隱世強者,也應該考慮到海域裡的那些海獸,它們會不會忽然插手?
血族族長血漠情不傻,當然考慮到了這些問題。
而且,他身為族長這麼多年,能活到現在的經驗告訴他,不能完全信任一個人,即便這個人是自己的左護法。
於是,在左護法出發後,血漠情輕輕拍手,屏風後邊便走出了一個血氣內斂,卻無法掩飾殺意的瘦削老者,其目光裡滿是憎惡。
“做了我這麼多年的武奴,還是不會收斂自己的殺意嗎?”
冰冷的話音從血漠情口中吐出,卻令得這位瘦削老者身體猛地一顫。
然而老者依舊咬牙切齒,似乎恨不得將面前的男子殺了。
可惜,他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