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又清了一下嗓子。
“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總之,你們聽著!”
“‘德信書院’招收,年齡從5歲到十八歲的所有想讀書,想考舉,想認個賬,想認個字,想吟個詩寫個詞的,男女都招!男的就不用說了,不讀書,不知禮,還有什麼前途啊?”
“而這女孩子嗎……我們還加了一科。家政!”
“知道是什麼嗎?就是教女孩子怎麼把菜做的更好吃!你看看你們這的伙食,這好東西都不會做,你們去嚐嚐我們家待香做的,那才是能入口的!”
“當然,還有,教她們繡花,做衣服,我告訴你們,這可是有講究的,那好女人修補過的衣服,又好看還耐穿!”
“還有怎麼調整生活規律,教導孩子,這是最重要的!你們不知道嗎?爹蠢蠢一個,媽蠢蠢一窩!母親知不知理,明不明是非,是一個家族未來發展最重要的條件!”
“正所謂,好女百家求,說得就是這個,你家的女兒要是又知書達禮,又懂織造會管家,那你家的女兒還不是百家求啊!這彩禮……也能多收些,是吧!”
秦瓊正說的起勁,突然發現大家都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她以為大家讓她說暈了。
她想了想算了,這夥傢伙都是一些犯官家屬,家裡應該也不差讀過書的。
她就咳了兩聲笑道:“反正吶,就是這樣啦,孩子讀書在一起好一點,女子一個人在家也不安全不是,大家在一起也有個朋友,相互也有個照顧不是”
大家還是不說話,只是相互看了看。
沒辦法了。
秦瓊聳了聳肩對著大家揮了一下手說:“算了,總之,三天之後,書院開張,我們會放鞭炮的,大家聽到了,就去捧個場,走了!”
說走,她很瀟灑的走了。
樓下的人見她已經走了,才偷偷抬頭看了一下二樓的那個大門,那裡剛剛站了一個人。
是的,剛才有一個男人站在那裡,一直看著下面背對著他的秦媚娘。
當秦瓊剛在那裡又說又叫之時,他就從裡面走出來,看著她,臉上不笑也不怒,只是看著。
下面的這些人當然認識這個人,他就是安寧王,這裡的王。
洪赫成是昨天才到這裡的。
他本來是因為礦上要過年的事過來看一下,可以不用在這裡住,但他不知怎麼,想在這個地方再看一下,就過來了這個行轅。
天剛亮,他就聽到了外面的熱鬧,他本不想走出去,可是當他聽到那個女子大聲說要開書院,還做了宗主時,他忍不住走了出去。
那女子好像比剛來時更精神了一些,還是那樣明豔照人,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活力與自信。
衣服穿的還是不倫不類的,頭髮更是不像話,但是整個人卻是那樣神采奕奕。
見她走了,安寧王也轉身進了屋,想了想對邊上一個侍衛說了幾句,那侍衛一拱手,出去了。
他走回桌案前,後面的兩名著官服的人,忙也回坐到位置上。
他們一個是當地礦場的領事,一個則是朝廷派到此地的官員。
秦瓊不知道剛才有人看她,她出了行轅就回了她們以前的那個小院,她同梅姨娘說好,今天一起搬家的。
等她到了門口,卻見曲頭正同梅姨娘說著什麼,還給梅姨娘行了禮,直覺告訴秦瓊,有事,而且怕是又是她的事。
不過,這次不是什麼大事,曲頭想讓他的女兒也一起去張家住幾天。
因為,這邊的工程太忙,他不能讓女兒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想請梅姨娘照顧一下。
當然,人家可以付錢的。
梅姨娘當然不會拒絕,更不會要錢。
想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