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牲’送過去？那麼，你們是知道送過去的，是人，對嗎？”

秦瓊眯起了眼睛。

人群中的竊竊私語聲驟然大了起來……

“我，我們，是，是賈族長說，他說，這些人是被選中的，是去敬神的……”

那人小聲的回著，低下了頭。

秦瓊看著他，這個人已經有四十多歲了，一臉的橫肉，眼睛又小又尖，臉很長，身子卻出奇的矮小，活像一隻地底下竄出來的一條蜥蜴。

“那麼，送過去‘人牲’後，你們是第幾天搬開那些石頭，看一下你們獻祭後的結果啊？”

商人們都有點吃驚的看著秦瓊，這個女人怎麼什麼都知道了。

“這……通常是第三天，那時，山神就走了，我們就可以過去了”

“告訴我，你們開啟石頭後，都看到了什麼？”

秦瓊儘量壓住自己就要狂躁的聲音問道。

那人不再說話了，所有商隊裡的人都不說話了，他們使勁的把頭低下去，再低下去。

“是……對，那些人死了，那又怎麼樣！”

突然，賈嗣成狂躁的大叫了起來。

“那你說，還有什麼辦法過去！你說呀，你去過那裡了，對吧？那你說，不用巫的辦法！用什麼辦法過去？”

“你說得輕巧，不走商路我們一樣過活，你過過，你過過那種日子，一家大小隻能等著糧食買了以後，才知道今年能不能過好的日子……你試試！我不要，我不要再過那樣的日子！我不要！有路為什麼不走！”

“那用你自己，用你弟弟，你老婆，你的孩子來做‘人牲’啊！”

秦瓊也同樣暴怒了。

“那樣的話，你隨便走，沒人會攔你，你怎麼不用啊？”

“……我，我有錢，我有銀子，我可以買，我可以……”

賈嗣成的眼睛都紅了。

“混蛋！你這是草菅人命！你眼裡還有王法嗎！”

洪王爺也站了起來，大聲的斥責道。

“哈哈……王爺，我送上去的人命再多，也沒你們王爺們打仗死的人多吧！”

賈嗣成真的豁出去了。

“說我草菅人命，那麼，王爺，你又怎麼過去？我看著，你們又怎麼過去！”秦瓊鄙視看著賈嗣成，這傢伙真的瘋啦。

“我還真就告訴你，這世界上最要人命的還真不是戰爭”

她看著他：“不過，說了你也不懂，既然你問了，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在這之前，就讓你的巫，跟大家說說，你們都怎麼過去的吧”

那個剛才一直披著白色毛皮大氅的人，被推了過來。

他的頭上的帽子被拿了下來之後，大家認出，這人是賈家的一個大管事，只是他長年跟著賈老爺出門在外，大家一時沒認出他來。

“說說吧，大巫！”

秦瓊冷笑著說。

“說！”

邊上的軍士大聲的呵斥著。

那人已經嚇得抖成了一堆篩糠了，根本說不出話。秦瓊冷笑著又轉向了大家。

她大聲說道：“他們的辦法，就是殺人！用人做了獻祭！”

此時，下面已經有人明白了，已經在發著抖。

“他們每年用各種辦法，騙，買，甚至還有綁，每一次最少也要五個人，有時還要更多，大家想想，這多年了，這上面死了多少人？”

大廳裡這次沸騰了，連王爺的軍士都開始咒罵了起來。

“這是獻祭！”

賈嗣成狂叫了起來：“要不怎麼過去，那有路！你說！那有路？”

人們的咒罵聲被打斷，眾人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秦瓊一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