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求關照的話，秦瓊則只負責在旁邊點頭和陪笑。

李伯聽了一會，放下手裡的筷子，開始往菸斗裡裝煙。

然後他開口說道：“咱們這個鎮子啊，沒出過什麼舉人秀才啥的，以前啊，是因為大家要做買賣，連個數都不識，讓人家騙，老一輩這才下了決心，一定要讓孩子們讀個書，所以，這書堂才叫‘德信’”

“後來張老病了……秀姑啊，不容易啊！”

高先生點頭也唏噓著，秦瓊陪笑著。

“也不是都不認字，你看看人家賈家，孩子一大就送去縣府的學堂了。唉！這也是我們沒有積福積德啊，我這幾年就常想，怎麼會這樣？”

“我們這個鎮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唉……”

高先生嘆氣加搖頭，秦瓊陪笑著。

“今天你們幫著秀姑，重開了這學堂，好！教書育人，這是好事，還有你們還結了盟，也好，這有事大家一起商量著來，這都是好事”

“以後要是有什麼想族裡幫襯的，就來找我，能幫的，族裡一定幫著”

高先生拱手忙道謝，秦瓊繼續陪笑著。

現在對書院最重要是什麼？

生源啊！沒有學生，還開什麼書院。

“不過，我聽說，董家的那個院子，也讓你們盤下來了？”

老頭的煙裝好了，突然抬頭問道。

“這老董頭在世的時候，還是個不錯的，可沒想到生了這麼兩個混蛋”

“還開了那個場子……這鎮上的風氣就是那董婆子的院子給帶壞的。你們看看，這兩年鎮上大大小小這窯子開了好幾家，這可怎麼是好啊！”

高先生低下了頭，秦瓊只好，繼續陪笑著。

老人抬頭看了一下她們兩個，又低下頭整了一下他的菸斗。

他繼續說道：“聽說，你們想在那裡建一個洗澡的地方，收錢不？”

秦瓊與高先生對視了一眼，一起轉頭點點頭。

“那就是了嗎，這都收了錢，就是有營生嗎，那還做那不要臉的營生做什麼嗎？對吧？”

“哪家的女子，會想著做這種活計，還不都是被逼的，我看你們也不像是要逼人為娼的樣子，那幾個女人就是那院子裡的吧？”

說完，老人用菸斗點了點正在院子裡幫忙的豆花她們。

“都是好好的女子，有手有腳的，怎麼就不能掙上一口乾淨吃食”

“還有，那董氏母子對秀姑做了什麼，大家有眼看哪，你們雖然幫了秀姑，可怎麼還能讓秀姑去那個院子，還幫著那個院子裡的人做飯？”

“這人心啊，你們讓秀姑這心裡可怎麼過得去？”

高先生的頭低的更低了，秦瓊有點笑不出來了。

“這學院開得好，那個什麼洗澡的地……沒見過。不過，聽上去也是個正經的營生，也還好，就是這窯子，還是不要開了”

老人看著秦瓊說道：“要是你們能做到，那別的我不敢說，我們李氏的孩子族裡出錢，讓孩子們上學來”

“這學堂本來就是我們李氏幫著建起來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