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啊?”
冷香客?
這個名字實在是如雷貫耳,近來新興的一位散修,眾人猜測他是位不世出的大能,生性古怪,嫉惡如仇的很。依推測的實力來看,冷香客較蘇卿要高一些,但比端靜恐怕要差一些。
“知道啊。”荊淼點了點頭,不明白虞思萌怎麼提起這個人。
“啊……果然。”虞思萌忽然湊了過來,凝視著荊淼,疑惑道,“師兄,你怎麼跟那麼個怪人認識啊。”
荊淼愣了一愣,握著虞思萌的肩膀將她慢慢推開,說道:“我與他怎會認識呢,不過他榜上有名,我自然是十分清楚的。他雖出現不久,但名氣卻與古道長可比,兩人都是再古道熱腸不過的修士,只是我無福認識。”
“是嗎?”虞思萌指尖輕點,運了些靈力,花朵斷了根,靈力一激,便將剩餘的生機盡數激發出來,她歡歡喜喜的笑道,“哎呀,這樣就能撐十來天天,再過幾天我就將它們都換掉。”
她做罷自己的事,才仰起頭來好奇的看了看荊淼,疑惑道:“可是這霜茗花,是他要我送給你的啊。”
冷香客所贈?
荊淼失笑道:“千萬別是他想送給你,卻不好意思開口,倒被你誤會成是送給我了。”
他瞧了又瞧那霜茗花,將它放在桌子上,隨口道:“我一個男人,要這些花有什麼用處。”見著虞思萌神態倏然低落下來,又改口安慰她,“不過山居冷清,添些顏色也很好,我很喜歡。”
虞思萌這才歡喜起來,清了清嗓子,捧著臉故作腔調,低吼道:“他若是不要,就丟了,不準給別人!不準同別人說是我給他的,但他要是問,你就直說好了。”
荊淼看她故作粗聲粗氣,雖不明所以,卻也感覺有幾分好笑,“他是同我這麼說的,怎麼可能是送給我。”虞思萌取過那隻霜茗花笑道,“我原先就覺得他在跟蹤我們,果不其然,他要我送給我想送的人,他知道我有想送的人,可不就是師兄你麼。”
“可我又不識得他。”荊淼不明所以,只將霜茗放在瓶中,淡淡道,“不過對方有心,也不必糟蹋,你將它們放在一起吧。”
虞思萌卻大大搖頭道:“那怎麼成呢。”她一搬水瓶,微微笑道,“這是我的,那是他的,我才不管他的。”
荊淼只當她古靈精怪,便從書櫃上取下一本裝訂好的書來,翻開將花放在中間撫平,兩面一合,準備做個標本書籤。
他們二人是謝道唯一的弟子,關係感情上自然也與尋常人是有極大不同的。虞思萌自然是很感激白師叔的,但是她心裡卻始終只有一個師尊,那就是謝道,她小時候拜謝道為師,爺爺也要她一生一世記著師尊的恩情。
謝道在的時候,好似什麼都是極輕鬆自在的,他走了,便什麼事情都變了。
師叔跟師姐他們自然是很好的,又貼心又溫柔,可是虞思萌總想著自己又不是沒有師尊師兄的人,旁人待她好,她也待旁人好,可是有別的人要做她的師尊,她臉上不說,心裡卻是不大肯的。
“師兄。”虞思萌一歪頭,輕聲道,“你說,我是不是很沒有良心?”
“怎麼了。”荊淼喝了一口茶問道。
虞思萌枕著手臂,偏過頭看著天花板輕聲道:“師姐她們待我很好,但我知道她們有些人覺得我是養不熟的小白眼狼,這麼許多年,也不肯喊師叔一聲師尊,可是……可是我已經有師尊了,白師叔教我,我自然很感激她,但為什麼要喊她做師尊。”
“白師叔她要你喊她師尊嗎?”荊淼頓了頓,伸手撫摸著虞思萌的頭髮低聲道。
“那倒沒有,師叔對我很好。”虞思萌又轉了個頭,低聲道,“所以我才想,我是不是很沒有良心。”
荊淼沉默了一會兒,嘆氣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