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散亂的思緒,他低頭拿起手機——
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這才將手機拿到耳邊旆。
“喂。窠”
他緊緊皺著眉頭,屏著呼吸,似乎迫切的想聽到答案,又害怕聽到。
畢竟,那是關於他的妻子曾經差一點失手殺人的事情,他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她殺人的原因……
霍北莛磁性的嗓音響起,然後,手機那頭傳來朋友笑吟|吟的聲音。
“我找過了,本市的所有有案底的人員,沒有一個叫肖南音的。”
“真的?”
聽到朋友爽朗的聲音,霍北莛眼中浮上一絲絲喜悅!
沒有肖南音!
他驚喜的握緊手指,正準備說謝謝,手機那頭的朋友卻又說話了——
“不過你說的那個肖筱,我找過了,的確有她的案底,而且她的地址是跟你剛剛說的肖南音一樣的。至於她犯的案子,是八年前,防衛過當,險些致人死亡。”
“……”
霍北莛聞言,背脊一僵。
果真有肖南音的案底!
八年前,防衛過當,險些致人死亡?
八年前剛剛是四合院發生火災,她外婆去世,他在火災裡受傷離開的那一年……
所以,那件殺人的事情也應該發生在那段時間裡。
他握緊手指,心裡有些沒底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強打起精神,問手機那頭的朋友,“知道具體經過嗎?”
朋友看了看電腦,然後又低頭看著剛剛去檔案室拿來的泛黃的檔案——
即使已經過了八年了,這個案子看上去依然有些殘忍。
他皺著眉頭,照著上面的筆錄,理了大概,一五一十的告訴霍北莛。
“具體的經過這上面記得不是太清楚,不過上面有寫,受傷的是個中年男人,三十四歲,傷在頭部,被石頭重擊,險些死亡。”
“至於那個叫肖筱的小女孩兒,當年十五歲,被中年男人綁架,中年男人向其家屬索取五萬塊錢,其家屬不肯給。”
“男人一怒之下用力割破了肖筱的手心,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血流淌成河,卻無法向任何人呼救。”
“為了不讓肖筱死得太快,他割的不是主動脈,手心上的傷口停止流血以後他又換到她的胳膊,肩膀,劃了十七道傷口——”
“肖筱流了一個晚上的血,身體四周到處都是她的血液。”
“男人以為她必死無疑,所以鬆開了她手上的繩子,她卻拼著一口氣,趁男人不注意的時候撿起地上的石頭重重擊在男人後腦,男人倒下以後,她又補了兩下,男人當場昏死。”
“據上面記載,兩人在那兒一直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警方的人才找到他們,當時肖筱已經重度昏迷。”
“從醫院醒來以後,肖筱瘋了。”
“那個男人也昏迷了整整三天。”
“據那個男人後來交代,他是個賭徒,賭輸了錢,當時在孤兒院門口遇見了肖筱,於是打了綁架劫財的主意,於是警方確定肖筱是無辜的,無罪釋放——”
……
朋友的話,一直在霍北莛耳邊縈繞,揮之不去。
直到朋友已經結束通話電話五分鐘以後,他才緩緩回過神來。
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霍北莛心裡無比的沉重。
原來,她是真的被綁架過……
原來她那時候真的瘋過……
可是,他想不通為什麼一次綁架就讓她瘋了?
朋友說,當年那個男人交代,他和十五歲的肖筱在一個荒無人煙的破屋子裡待了三天。
那三天的時間裡,一定發生過其他的事情……
霍北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