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大殿,可金光大殿之後的那座高山好像遠在天邊,與進到這裡之前大相徑庭。
“柳兒姑娘,你知不知道這裡為什麼看上去比外面大許多?”太外公見自己行蹤已經暴露,乾脆大大咧咧地攀談起來。
“柳兒不知,可以問問爹。”柳兒姑娘倒是客氣,甚至言語中還帶著一點兒好感,畢竟太外公在所有孩童中算是卓越的了。
“哼,小小年紀問這麼多。你可知道,知道越多,死的越快。”龍魁卻不回答,反而威脅著太外公。
太外公撇了撇嘴,想要還口卻又有點忌憚,最後只能悻悻地閉上了嘴巴。但是太外公的心裡卻停不下來,這裡看上去肯定不止十五畝大小,究竟是不是龍魁口中的海葬師所為?
“桀桀,娃娃還挺機靈,竟然看出這裡的端倪。來來來,進到屋裡,老太婆與你嘮一嘮。”
老婦人這話說完,那屍王腳下忽然生風,揹著太外公開始偏離大道。龍魁和柳兒見屍王加速,兩人也拼命跟上,卻只能勉強跟在屍王之後。太外公倒是悠閒,伏在屍王背上,雖說不是多好受,也總比跑得肺都疼強。
屍王竟然像是到過這裡一般,不斷穿行在小巷之中,左轉右拐的讓太外公已經迷糊到不知道身在何處。
經過一番你追我逐,屍王停在了一棟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屋子前,太外公也從屍王背上跳了下來。
“哼,中央乃為大,而後右大左小。這屋子在寨子極左之處,居住此處的不過為一老僕身份,竟然在我面前蠻橫。”龍魁一向言語冰冷,為人自恃孤傲,這一次被老婦擺了一道心裡很是不舒服。
“桀桀,你是養屍人,不是陰陽師。來,都進來吧。”
“哼。”龍魁倒是不客氣,推門便進到房內。
這房屋佈局簡單,卻散發著一股不俗的氣息,當中乃是一太師椅,睥睨眾生的位置。太師椅一旁則是一茶桌,之後兩旁則是一排的藤椅,一副大家的氣派。
屋中正中乃是一地毯,地毯毛絨絨的一看便是極品的貨色,而這地毯上則也存在一個古老的符文。太外公認得,龍魁也認得,驚得兩人大眼看小眼。
“桀桀,坐吧,否則又說我待客不周,又該罰鞭笞了。”老婦的聲音從太師椅上傳了過來,嚇得太外公向後一退。
“娃娃莫怕,我不是死人,桀桀。”老婦輕輕地拿過一盞燭火,將太師椅照亮。
這時候,幾人才看清是有一婦人坐在那太師椅上,可燭火太過於黯淡無法看清老嫗模樣,只能看見這老嫗身著精美且體形豐腴,至於一旁的茶桌上則放著一根鞭子。
“鞭子?我記得這老太婆說自己應該受鞭笞之責,然後聽見鞭打聲,不會是自己抽自己吧?還是這裡有別的什麼人?”太外公心裡琢磨著,打量著四周。
同樣心裡琢磨的還有龍魁,但龍魁想的卻是另外一番:“哼,老太婆的聲音還有鞭子聲,如同眼前,這裡距離寨門遠之又遠,難道那海葬師真的能縮地成尺嗎?”
“桀桀,眉宇之間寫著那麼多不解,坐啊,老婦人我替你們一一解答。我也好久沒和活人說過話了,桀桀。”
這時,無風的房間裡燭火竟然晃動起來,然後變得越發明亮。
太外公這時候才看清楚老嫗的模樣,這老嫗滿頭銀絲燦燦,臉上若沒有那些皺紋,竟光華無比沒有斑斑點點。一雙眸子低垂著,看不見這老嫗的眼睛,只覺得老嫗像是隨時要昏睡過去一般。鷹鉤一般的長鼻之下是一張薄唇,不加粉飾竟然帶著少女般的粉嫩。這張臉本應該是張老臉,卻又有太多不應有的東西,反而像是一張假臉,讓人從心底裡難受。
“爹,你看。”柳兒小聲地指了指老嫗的腳,示意龍魁。
太外公順著柳兒手指一看,只覺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