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算自己不能號令天下,但六國之王誰不想為這萬里江山之主,自己只要將這玄尊令贈或買與任何一王,那財富地位自是會滾滾而來!
“好臭的一張嘴!”
只聽得風夕淡淡的說道,然後一道綠光閃過,直向那鬍鬚大漢飛去,那鬍鬚大漢眼見著樹葉飛來,直覺要閃避,可還來不及動,那樹葉便“啪!”的貼在了嘴上,一時間只覺嘴唇牙齒疼痛難當,痛得他直想呼爹喊娘,偏偏卻無法支聲。
“我國公子極想得玄尊令,不知風女俠可容我從燕瀛洲身上取得?”任穿雲似對此視而未見,只是向風夕問道。
“玄尊令?蘭息公子也想當天下之主嗎?”風夕頭一歪,似笑非笑的問道,然後不待他回答又道:“只是這玄尊令是燕瀛洲拼死也想護住的東西,我想還是讓他留著罷。”
“如此說來,風女俠不同意穿雲取走?”任穿雲雙眼微微一眯,手中銀槍不由一緊。
“怎麼?你想強取嗎?”風夕話音才落,並未見她人動,但她她手中之白綾忽然仿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在空中飛舞起來。
那白綾若一條白龍在空中猖狂的擺動身子,眾人只覺得一股凌厲而霸道的氣勢排山倒海的壓來,將他們圈在一個圈中,讓他們無法動彈。他們不由自主便運功相抗,可那白龍每擺動一下,氣勢便又增強一分,有些功力較弱的已額際冒出豆大的汗來,而有些則眼睛圓睜滿臉通紅,有些則咬緊牙關死命支撐,心中都明白,若給這股氣勢壓下去,便不死也會去半條命!
任穿雲銀槍緊緊拄於身前,槍尖向上指住龍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住白綾,全身勁道全集於雙臂,全力對抗,只是壓力越來越大,胸口越來越緊,槍尖不住的顫動,握槍的雙手指骨痛得已近發麻,雙腿已在微微抖動快要支援不住,即要向地下折去……
忽然,眾人只覺全身一輕,胸口憋住的那口氣終於撥出,但隨即而來的是全身泛力,分外疲倦,虛脫得只想倒地就睡。
而任穿雲壓力一鬆時,只覺喉嚨一甜,不由自主的嚥下口水,心中卻已知受了內傷,實想不到白風夕年紀輕輕卻已有如此高深的內力!還未真正動手即已壓住全場!唯一慶幸的是她總算手下留情,未曾取命。
“我想要帶走燕瀛洲,你們可同意?”耳邊只聽得風夕淡而輕的聲音問道。
眾人心中不肯,卻為她武功所攝不敢開口。
“風女俠請便。”任穿雲調整呼吸,將銀槍一收,然後揮揮手,那跟隨他的五人即跳出圈外退至他身後。
“怎麼?不搶玄尊令了?”風夕卻看著他笑笑,一雙眼睛明亮得彷彿穿透他的靈魂,看清他所有思想。
任穿雲卻也輕鬆的笑笑道:“公子曾說過,若遇上風女俠、黑豐息、玉公子、皇國皇朝公子以及風國惜雲公主,不論勝負,只要能全身而退即記一功!”
“是嗎?”風夕手一揮,那長長白綾即飛回袖中,“蘭息公子竟如此瞧得起我們?”
“公子曾說,只這五人才配成為他的朋友或敵人。”任穿雲看一眼風夕,然後又笑笑道,“若風女俠他日有緣到豐國,公子定會十里錦鋪相迎。”
在東朝,十里錦鋪相迎為諸侯間互迎互送之最隆重的禮儀。風夕武功再厲害名聲再響亮,但也只是一平民百姓,怎麼樣也夠不上一國世子以此禮相迎,任穿雲此話不過是一種誇張的說法。
“十里錦鋪嗎,就怕會換成十里劍陣呢。”風夕聽得他如此推崇,卻不為所動,神色反倒淡淡的,“而你,若剛才不試,現在也不會想要‘全身而退’吧?”
任穿雲聞言臉色微變,但隨即恢復自然,“平日常聽公子說起五位乃絕世之高人,一直無緣相見,穿雲今日有幸得會風女俠,自是想請您指點一、二,若有得罪,還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