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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凰王風惜雲嗎?”教場之外,琅華痴痴的看著教場中心那一道白色身影。地上千萬人垂跪,而她只是靜靜的垂手而立,卻似驕陽所有的光芒全射於她一身,周身光華盈溢,如九天鳳凰臨世,傲然絕世!
“天姿鳳儀……天姿鳳儀……原來就是這樣的!”琅華喃喃輕語著。
“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的女子!”琅華身後的品琳也喃喃自語著。原來除了可愛的公主,除了可憐的自己,還能有女子是可以站在世間的最高處,令天下俯首!
“好厲害的女人!”教場外圍看臺上,任穿雨也不由嘆道,“此一番比試,若風雲騎勝,則墨羽騎不服,若墨羽騎勝,則風雲騎不服,便是打成平手,只怕雙方都心有暗刺,可她卻只是輕輕鬆鬆的一舉,隨隨便便的一言,卻令風雲騎、墨羽騎所有人拜服!”
“否則她豈配稱凰王!”一旁的賀棄殊也由衷的輕贊。
“你那些算無不漏的計謀,在她面前似乎無一湊效!”端木文聲目光也凝在場中心那一道身影上,卻不忘諷刺一下身旁這個自負智計高超的人。
“我只是沒想到你們竟然不能全勝風雲四將。”任穿雨聳聳肩,目光掃過身邊三人,似對之頗有些失望,“穿雲與林璣一個長槍一個神箭,各有所長,打成平手,端木贏了程知,可佈陣棄殊卻輸給了修久容,而這最後一場,喬老大和這徐淵也只能算是個平手,所以風雲騎、墨羽騎誰乃天下第一騎,嗯……還是個未知數!”
“剛才這一劍……若是雙輸……”賀棄殊看向任穿雨,略帶嘲諷,“你怎麼辦?”
“雙輸嘛……”任穿雨抬手摸摸下巴,“也就是兩個都沒命……嗯……失策……失策……都怪我對你們的能力太過高估了。”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半分反思之意都無。
賀棄殊聞言白他一眼,然後轉頭不再理會他。
端木文聲則眉頭略皺,抬手指向教場,“兩軍同心共志難道不好?真弄不明白你腦中那些鬼想法。”
“我當然也希望看到兩軍同心共志,只不過……”任穿雨目光掃向場中那道白影,“只不過那隻鳳凰……”後面的聲音極低,便是站在他身邊的三人也未聽得清楚。
“哥哥,這個風王不同於你以往所遇到的任何人!”任穿雲則是提醒著兄長,“她也不同於王身邊以往的任何人!”
“我知道。”任穿雨輕輕頷首,目光帶著深思的看向高臺王座上端坐著的蘭息,依是俊雅淡定,依是那雍容難測。只不過……剛才那山呼垂拜也不能令他有一絲警覺嗎?哼,那令千萬人俯首之能,是立於人後之人嗎?微微勾起一絲淺笑,笑得狡黠而得意,誰能說他無所得,這不就是他之得嗎?
黑與白整齊鮮明的隊伍,一列一列的從身邊走過,所有人竟皆是目不斜視而過,沒有一人偷瞟一眼場外那兩位漂亮的姑娘。那嚴律己身的態度、那齊整一致的步法、那昂揚如虹的氣勢、那銳利如刀的目光……這些都不曾在白國士兵中見過,所以他們才夠格稱為天下名騎?!
當所有計程車兵都走過,那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並肩而來,身旁擁簇著部將,可最耀目的不是那鎧甲閃閃的將軍們,而是那緩帶輕袍的兩人。步法輕盈優雅,意態從容淡定,身後旌旗飄揚,部將緊緊相隨,那兩人……仿如是從遠古的神話中走來的王者,雍容而超然。額際那兩彎瑩瑩生輝的玉月,陽光下光華流溢,匯成一輪墨華、雪輝交映逸轉的璧月,輕輕的圈住那兩個……黑白分明卻又和諧如畫中黑山白水的人。
“這是白國的琅華公主,你還沒見過吧?”她聽到那個俊雅的黑袍男子………息王微笑著向那個清俊絕逸的白衣女子………風王介紹。
“琅華?”風王輕輕重複這個名字,然後淺淺笑開,那一笑,似天地展容、萬物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