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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靠近秦小官所在的船十丈左右時,厲行的船調整了方向,變為以這艘船並行行駛。看來,厲行也不敢貿然行動,決定先摸清楚對方的真實身份。
由於貼近江面的地方霧氣實在太大,以秦小官的眼力也仍然看不清對方船隻上的具體佈置。於是只能以耳代目,靜聽對方的動靜。
“頭兒,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啊?”
說話之人大概是厲行的一個副手。
厲行道:“這叫‘千里眼’,我從一個西域商人手上高價買來的,可以看到很遠地方以外的東西!”
那副手看來是來了興趣,說到:“頭兒,能不能將你這寶貝給小的瞧瞧?”
“咦!~”那副手說到,“頭兒,怎麼看到的東西都變小了呢?”
“你拿反了!”厲行說到,“你真他媽的蠢,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水師的!”
“報告頭兒,俺爹花了兩百兩銀子把我送進來的!”那副手道,“咦,真的看見了!月亮好大啊!”
“媽的!讓你看船,你看個屁的月亮!”厲行道,“你們這般廢物,真是氣死我了!”
“頭兒,這種鬼天氣你讓弟兄們出來巡邏,我們可真是活受罪!你看其他營的那些人,誰出來看了一眼?何況巡了也不能多發一兩餉銀!”那副手抱怨著,忽然說到:“頭兒!那船上的旗幟上寫的是‘秦’字啊!”
“秦字?快把‘千里眼’拿給我看看!”
厲行好似搶過了副手手中的“千里眼”。過了一會,秦小官聽見厲行說到:“果然是掛的‘秦’字——恩,難道是水師都督秦赧秦將軍的戰船?難怪那船如此有氣勢!走,咱們將船靠過去,也好晉見一下秦將軍!”
秦小官聽見這厲行竟然還要來晉見,渾身都嚇出了一身冷汗,這船上只有水賊,哪裡來的什麼水師都督啊。正在秦小官冥思苦想脫身之計的時候,卻聽見那副手的聲音響起:“頭兒,你平日如此精明,這刻怎麼反倒糊塗了呢?秦將軍深夜行船,肯定是為了避開一些人的耳目,要辦一些隱秘的事情,我們這麼去晉見,只怕不僅不會得到什麼好處,恐怕還會得罪了秦將軍的,到時候只怕他一回京城就要我們好看!”
“孫富,今天你終於說了句有用的話了!”厲行的聲音響起,“幸好你提醒了我,不然的話,只怕得罪了秦將軍我這參將的官銜就得丟了,柳如龍正愁沒有藉口讓我滾蛋呢!”
“哎,頭兒,不是我說你!你怎麼也犯不作跟柳大少過不去,再怎麼說,他爹都是你的頂頭上司,他的那些事情,你睜隻眼閉隻眼就對了,何必惹他不高興呢!”
那副手說到,“頭兒,以你的功夫,要是肯多鑽營點,早就升上去了!……”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厲行就是看不慣他們柳家把水師當他們家的傭人來用!”
厲行似是不願意再聽副手的嘮叨,吩咐手下掉轉船頭往回路而去。
聽見大船的破水聲逐漸遠去,秦小官終於送了一口氣,然後對艙中的秦鯤和齊丐說到:“虛驚一場!那厲行掉頭回去了!”
“這就怪了!厲行今次怎麼會這麼容易就罷手呢?”
秦鯤納悶地說到,走出了船艙,“二弟,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呢?”
秦小官笑道:“放心,他們確實已經走遠了!這次可全靠大哥你的那面旗幟了!嘿,當今的水師都督正好姓秦呢!所以厲行即使再大膽,有不敢來冒犯了!”
“哈哈!~想不到我一個水賊,居然冒充了一回水師都督!”
秦鯤笑道,“掉轉船頭,回分舵!”
經過這一場虛驚,又害得秦鯤多饒了幾里的水路,當三人返回分舵的時候,都已經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