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才跑到咱們這雜沓來的。”
由於資訊的發達,這時跑到山裡做野人已經成為逃避追捕的第一選擇,只有在這裡,那些通緝犯才不用擔心從天而降的特勤,但是這種人造野人數量一多,自然也有那麼幾個倒黴的被逮住,這種事已經不算是什麼新聞了,因此李二狗才有這麼一說。
女人聞言一驚,略一思索,方才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是有些不對勁,你想啊,有誰沒事一個人跑咱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啊。”
女人越想越是心疑,就要披衣起床,李二狗一把拉住她,低聲問道,“幹啥去。”
女人說道,“叫人去,指不定就逮住一通緝犯呢。”
李二狗大驚,壓低了嗓門有些惶恐的喝道,“瞧你這個急脾氣,萬一人家只是來旅遊呢,誰知道他們有錢人的想法,要是弄錯了多不好。”
女人不滿的嘀咕一聲,“沒用的東西,說得比誰都響,真要乾點什麼事就萎了,還是男人不。”
不過還是重新鑽回被窩,兩人又嘀咕一陣,終於沉沉睡去。
心裡擱了事,兩人睡得都不塌實,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來了,可那借宿的小夥子卻遲遲不見動靜,李二狗不免心裡又嘀咕了幾句,直到太陽在東邊升起了一竿子高,那小夥子才懶洋洋的爬起來。
只見他大概一米八的個子,雙眼開闔間,目光凌厲如電,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暴露在外的面板都呈健康的小麥色,顯然經常沐浴陽光,汗衫底下,隱現虯結肌肉,仿若鋼澆鐵鑄,充滿了一種強悍的味道。
這樣的一個人,渾身都澎湃著無窮的力量,分明就是一座蟄伏的火山,一旦爆發出來,他的熱情可以熔化一切,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聯想到冰塊,可若仔細觀察,卻分明能體會到他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那種看透世情的冷漠。
這種冷漠是潛藏在骨子裡的,在他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意收斂起鋒芒的時候,人們往往會忽略這種冷漠,不能不說,李二狗的感覺真的很敏銳。
但李二狗肯定不會同意這點,有時候他甚至認為自己就是因為太敏感,想的太多,所以才膽子小,見了這人,李二狗鼓了半個上午的勇氣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強笑著說道,“莊同學,起床了啊,昨晚睡得好不。”
小夥子借宿的時候便說過自己是東盟聯大的學生,叫莊周,李二狗雖然心中懷疑,卻也不敢直言質問。
莊周聞言便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睡得好極了,多謝李叔了,要不是你收留我,我可就要流落到荒郊野外去過夜了。”
李二狗終於還是沒能忍住,他小心翼翼的旁敲側擊道,“小莊啊,你怎麼會跑到我們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來呢,待在城市裡不好嗎?”
莊周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待久了就膩了,還是山裡好,空氣清新,這次出來是想來看看星星。”
“看星星?”李二狗幾乎失聲叫出來,李二狗心中原本的懷疑陡地加重,幾乎確定這人有問題了。
莊周有些感慨,“是啊,就是來看星星的,李叔,你不覺得這很有意義嗎,除了頭頂星空,這莽莽世間,再找不出一樣值得敬畏之物。”
李二狗只覺心中一跳,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小莊啊,你就為了看星星跑到這山區裡來?”
莊周聽出了他話中的疑惑,微微一笑,“當然不全是,跑這裡來也有躲某些人的意思。”
李二狗幾乎已經確定,卻仍然鬼使神差般的問道,“躲什麼人啊,特勤嗎?”
話一出口,李二狗幾乎就想抽自己一耳光,但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朵,就像他之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一般,以他的哲學,萬事都是因為多操心,是故閒事能不管就不管,可卻偏偏又本性如此,雖則心中反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