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弟子無事,便先來向仙師請安,不意打擾仙師休息,弟子實在惶恐。”
莊周點了點頭,道,“來了便來了,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你有事便說吧。”
孔雀國主本想問莊周為何站了一夜,是否有所變故,卻不敢問出口,當下恭敬道,“弟子近來修習仙師所傳妙法,略有小得,越發覺得大道玄妙,其中有無窮玄奧,不覺向道日虔,而今弟子意欲傳旨在孔雀國內立道教為國教,並廣建廟宇,供奉三清,香菸祭祀,祈冥冥福緣,導民心向善,有無量功德,不知仙師意下如何。”
莊周不由失笑,道,“導人向善尚可,立道教為國教,廣建廟宇,這卻不必,太上騎青牛出函谷,不過一人一牛,何曾在意這些,你即說功德,可知何為功德。”
孔雀國主道,“自然是建廟宇,香菸祭祀,抄經書,廣道門教化,行善事,常與方便,與善人,不滅慈悲,佛道功德,大抵都如此。”
莊周搖頭道,“這些雖是功德,但只是小道,我這功德,只為發大乘者說,只為最上乘者說。”
孔雀國主不覺坐正身體,恭聲道,“求仙師慈悲。”
莊周道,“明心是功,見性是德,功德無數,是功德第一,雖立恆河沙數廟宇,雖抄恆河沙數經書,雖行恆河沙數善事,有無量功德,仍不及此,是故明心見性第一功,非發大乘者,非為最上乘者,不能得此功德。”
孔雀國主心中歡喜,恭聲又問,“而今弟子願發大乘心,祈仙師再行慈悲,教弟子如何得了這份功德,弟子感激不盡。”
莊周暗想,“明心是功,見性是德,這是佛門修持佛陀果位的法門,蓋金仙以有為法盡頭,元神大圓滿,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為標準,此後便是金仙,佛陀以無為法第一重,至人無我為標準,此後便是佛陀,是故成了佛陀之後可能無降魔大法力,被人一板磚拍死,成了金仙之後也不是便高枕無憂,雖有無量神通,卻須防三尸未斬,因果糾纏,陷入紅塵殺戒之中,此是定理,若是不證佛陀果位,不能斬去三尸,明心見性,雖是金仙,也一樣經受不住業力,唯有明心見性,才不受此困擾。”
“何為佛陀,明心見性,能闢業力者為佛陀,是故世上,唯有佛陀不懼紅蓮業火,其他雖是大羅金仙,也要小心謹慎,勿令業火纏身,以致永世沉淪,不得超脫,也因明心見性,便是佛陀,是以是功德第一,超勝其他一切功德,而今孔雀國主問我如何求這份功德,其實便是問我如何證佛陀果位,也罷,看在金靈面上,便傳他一個法兒,至於成與不成,卻與我無關了。”
莊周便道,“也罷,我便傳你個法兒唄,此法出自心經中一句,照見五蘊皆空,其中關鍵,又在一個照字上,傳自觀世音菩薩,是菩薩道的法門,我今傳汝,汝可用心修持,漸見五蘊皆空,這份功德便得矣。”
說著便和國主解釋其中關鍵,且說莊周自己悟得太一,太上又在函谷開示太上忘情之法,甚至連釋迦摩尼如來都在金剛經中傳下法門,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都是無上降心妙法,莊周卻獨獨只傳了一個菩薩道的法門,並非莊周吝嗇,而是人之根器有深有淺,以國主的天分,便只能修這菩薩道的法門,太上和太一的大道,都不是他所能明白修證的。
是故禪分南北,有頓漸之分,南禪只為發大乘者說,為發最上乘者說,傳的是頓悟的法門,北禪卻是為一切人說,講的是漸修,透過刻苦的修持守戒來達到目的,北禪雖說看起來境界差了,卻是對一切人說的,雖是發大乘者,發最上乘者,亦不能只頓不漸,只悟不修。
聖人與世同塵,混俗和光,在眾人之中而眾人不見其異,如濟公等後來傳誦的神仙,顛顛倒倒,以奇言異行譁眾取寵,實在有些不知所謂,畢竟道德不足,便是莊周之前所持的,大道無情,弱肉強食,其實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