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這麼個檀香木鼓椅,鎮於此地,它就是‘白魚黑眼’啦!哈哈哈哈。”
他自言自語步步入狂,又說道:
“告訴你又有何妨,你不是和洲來的林阿新嗎?這裡房屋的結構叫“聲聲入耳”。
他夏和平在璇宮的‘黑魚白眼’中,想聽這太極魚走一條街上任何一個角落裡的聲音,只要他按動機關樞紐,那一個角落的聲音便可以聲聲清晰地傳入他的耳內。
而且,在他的‘黑魚白眼’的外房中,每rì十二時辰,都有人在拉長耳朵偷聽著這條街上每個角落的聲音,看看有誰敢在背後說他的壞話,那怕只有一句──。
他快意地一笑又說。
“可是。我終於找到了他耳朵的死角,就象我找到他無敵甩手箭的‘死角’一樣,他耳朵的‘死角’就是這個房間,這個位置。這個方向,我只要控住這個位置,在這個房間裡罵他一千句,一萬句,他拉裂了耳朵也聽不到!”
“他的無敵甩手箭也有死角?”
白觀音忍不住地問。
“前‘膻中’後‘命門’,這是人體前後的第一要穴,但是夏和平心術不正,他的夏枯草杆甩手箭一直練到現在的第十個活人靶,練遍了前後三百餘個穴位,可就是偏偏打不中這第一號要穴,前膻中每打左偏三厘,
後命門每打右偏三厘。所以他的甩手箭永遠只能傷人,而無法致命。可憐的卻是他的人靶。”
“人靶?”以活人當靶?白觀音又是一驚。
“你進‘太極魚走一條街’沒有看見一個掃地老兒?那人就是他的第一個人靶,原來是個偉俊男子,供他練靶十天,就老去伍拾年象個七十歲老翁!”
白觀音聽得不寒而粟。
“現在他已經練到第十個人靶了……反正那些人靶都是些草囊飯袋,我也不想救他們。”
“救,你還能救?”
“當然能,要不,我怎叫做識破他無敵甩手箭的死角?”
“怎麼救?”
“哈哈哈哈,告訴你復又何仿?人體穴位的核心就是前膻中後命門,偏偏他又打之不中。若知其然,在他練靶的時候,就是毫無武功的人,亦可逃穴闢毒。”
“逃穴闢毒?”
“夏和平的每個人靶,都捱過他劇毒的‘縮骨掌’就算能逃出這個天羅地網的園……”
白觀音分明聽見從他口中喃出的一個“園”字,卻立即縮了回去,
照說,邪書生這時已到了言語肆無忌憚的程度,他對夏和平不僅無畏懼,而且有更多的怨毒和輕蔑,他忌憚什麼?
這個“園”字又是什麼意思?
“……天羅地網……就算逃得出,三rì之內,骨縮成一把而死,所以人靶只能進夏枯草園。
夏枯草毒卻可以延緩人靶的xìng命,供夏和平練甩手箭。如果人靶知道這些,當夏和平每甩過打穴的一箭時,他便可以在意念上將此穴逃前膻中,後命門,那麼被他打中的穴道不但不受傷,還可以借夏枯草杆之毒,以毒攻毒醫冶他所受的‘縮骨掌’之傷。”
“噢!”
從那裡傳來的這一聲“噢”!不是白觀音說的。
當然更不是邪書生左一狂說的。
白觀音和左一狂卻同時都聽到了。
誰?
是誰偷偷聽走了“逃穴闢毒”的隱秘?
邪書生一驚連忙門開一縫探頭出去……外廊靜幽幽,那有人影?
他立即回過頭來,眼光shè出的釘子打在白觀音的臉上。
“這一聲“噢”是你應出來的?你會腹語?”
白觀音已經覺出了其中了奧妙──在這附近有一藏身的高手。
在窺探,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