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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講轎���

出電梯的時候他紳士風度的按住紐,示意她先走。

她目不斜視的道謝,剛剛走出兩步,卻覺得頸上一涼。原來戴在頸中的那條MIKIMOTO項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斷裂,珍珠頓時如同烈日下劈開豆莢的豆子,嘩啦啦撒落一地。

沒等她反應過來,宋朗已經蹲下去一顆一顆拾起,她於是也蹲下來,電梯門無聲闔上,重新下降,但誰也沒心思管它。兩個人只是專心致意找尋著撒落的珍珠,終於把一條項鍊漸漸找齊,只有最後一顆怎麼也找不到了,不知道滾落到哪裡去了,也許掉進了電梯的縫隙裡。

穎雋說:“算了,不要找了,到時候我去專櫃配一顆。”

他凝視她,穎雋看到他眼底的自己,非常小的一簇影子,似是微不可聞地嘆了一聲,她並沒有聽得清楚,或者是她聽錯了,宋朗從來不嘆氣,因為在他的人生裡,只有精彩,不應該有遺憾。

她捏著只餘銀扣的鏈子,只覺得十分沮喪,彷彿當初猝不及防,恩愛中道絕。

總歸是任性,幾年前的自己。那時她剛從校門裡出來,一切都要重新學習,優等生的驕傲早被現實磨礪殆盡,只覺得辛苦。一個專案做下來她再也不用減肥,深夜回到酒店房間,連敷面膜的力氣都沒有,首先倒在床上,舒展開疲倦的四肢和頸椎。

那時候兩人根本見不著面,她在成都做專案,宋朗在香港實習,兩個人都忙到連通電話的時間都彌足珍貴,有很多個晚上她躺在床上聽著電話,竟然可以睡著。〃

身體與精神的負荷都已經到了極限,再不容許有任何的雪上加霜,只是很小很小的爭執,她便賭氣說:“不如分手吧。”

她很清楚記得電話那端的他頓了頓,聲音似也精疲力竭:“那就分手吧。”

電梯重新上升,天花板投下明淨溫暖的燈光,與遠方迷離的燈海交相輝映,室外電梯彷彿一隻偌大剔透的水晶匣子,緩緩在夜空中升騰而起,而他的側臉依然英俊的不可思議。

穎雋想起當初和宋朗約定結婚的時候去日本度蜜月,因為小時候看多了日劇,總覺得那是個浪漫的地方。和他分手一年之後她才有假期,獨自去了日本,不能免俗的站在333米高的東京塔上,看夜色漸漸蒼濃。

東京和上海其實很像。

一樣的燈火璀璨搖曳繁華。

只是沒有了他,再繁華的底色也是蒼涼。

第二天在茶水間,Vivian忽然問:“方師姐,宋朗和我們是校友?”

穎雋看著這位進入公司剛剛一年的師妹,點頭微笑:“知己知彼。”

Vivian莞爾:“百戰不殆。”

彷彿硝煙瀰漫針鋒相對,其實也只是暗流洶湧。畢竟大家最後的共同目標還是一致,而宋朗能力卓越,做事情一絲不苟,漸漸覺得服眾。最後連Vivian都欽佩:“人家都說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宋師兄難得表裡如一。”

穎雋看著她笑靨如花,只覺得十分悵然。

工作中宋朗對Vivian十分照拂,但並不出格。穎雋一直覺得是自己過於敏感,直到有天晚上在企業現場做審計,加班又是深夜,人人臉色慘白雙眼通紅,穎雋覺得胃痛,喝了一杯咖啡又一杯,彷彿只有籍著那點熱量,可以把胸口的痛意壓下去。

Vivian一邊做事一邊喃喃:“這時候如果有碗白粥吃,我寧可少活十年。”

她不說還好,一說穎雋更覺胃痛難忍。白熾燈亮如白晝,從堆積如山的資料中抬起頭來,都好似沒有回過神來。宋朗已經說:“我知道有家粥品店,這個時候還可以送外賣。”

只差沒有全場歡呼,等粥送來了一看,軟糯香甜,食指大動,所有人全拋下資料去吃粥。宋朗似是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