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輛越野車如同離弦之箭般飛快地行駛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濺起的塵土幾乎要模糊了所有人的視線。任慕笙緊握著方向盤,目光銳利地盯著前方,腳下的油門已經踩到了底。車內的氣氛緊張而壓抑,彷彿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還有多久才能到達白澤?”任允菲緊捏著雙手,眼裡的緊迫感幾乎要溢位,她忍不住再次詢問。
“按照我們現在日夜不休的趕路速度,最快也要七天才能趕到白澤。”薛陽閉著眼睛,神情看似平靜地回答,但他的聲音中卻透露出一絲疲憊。
“七天?我們真的能趕上嗎?”任允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一直壓抑的問題終於爆發出來。
車子裡壓抑的氛圍讓任允菲忍不住地發洩出來。她轉過頭,目光直視著薛陽,質問道:“既然你們都知道嘉兒會有危險,為什麼不能提前阻止?薛陽,你不是最關心嘉兒的人嗎?這段時間你又去了哪裡?”
薛陽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深邃而堅定,他望向任允菲,語氣中帶著壓制的濃重怒氣。“我怎麼樣輪不到你來評判。”
“你……”
“大姐,別說了。”
任允菲還想說什麼,卻被任慕笙阻止。
任慕笙緊握著方向盤,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時間的緊迫性,任嘉兒的安危牽動著他們每一個人的心。他們已經連續幾天幾夜沒有好好休息,只為了儘快趕到白澤,阻止那場可能發生的悲劇。
任允菲凝視著任慕笙那通紅的眼角,她的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焦躁,但她努力地咬緊牙關,不讓這些負面情緒控制她。
“這一次,我們一定會保住嘉兒的。”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白澤有寧亦在,嘉兒一定不會有事的。”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祈求,彷彿在向命運祈禱,希望一切都能如她所願。
任允菲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在安慰任慕笙,也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而任慕笙在聽到寧亦的名字時,他的墨色瞳眸裡閃過一絲哀傷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任嘉兒穿著染滿鮮血的婚紗,絕望無助求救的樣子。那樣的卑微祈求,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卻還是讓任慕笙心口止不住地疼痛。他無法忘記嘉兒那雙充滿痛苦和絕望的眼睛。
紛擾交織的情緒全部被任慕笙發洩在腳下的油門上,十幾輛越野車就像離弦的箭一般疾馳。車輪在地面上飛速旋轉,塵土飛揚,彷彿要將一切悲傷和痛苦都拋在身後。
而此時,在安靜的玫瑰園裡,任嘉兒正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她的身體舒適地蜷縮在那張柔軟的床上。她的黑色長髮如同瀑布一般散落在雪白的枕頭上,隨著她的呼吸輕輕搖曳。這位美麗的女孩,即使在睡夢中,嘴角也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彷彿在夢裡遇見了什麼美好的事物,她的容顏因此顯得格外嬌美動人。
然而,在她沉睡的寧靜之中,一件奇異的事情正在悄然發生。原本靜止的玄色蓮花圖案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些黑色的脈絡彷彿有了生命一般,開始顫動並緩緩生長。雪白背脊上的兩隻黑色尖角,此刻竟然開始逐漸變紅,宛如被神秘的力量點燃。隨著紅色蓮花圖案的不斷變化,兩隻黑角的生長速度似乎也隨之加快,它們開始刺破了她身上的白色睡裙。
雪白柔嫩的面板在黑角生長的地方開始滲出鮮血,那鮮紅的顏色與她純潔的睡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染紅了原本潔白無瑕的布料。睡裙被尖角撕破的地方,可以看到她背部的面板也逐漸變紅,似乎在呼應著那神秘的變化。
突然間,一聲驚叫劃破了夜的寧靜。
“啊!”
任嘉兒被一陣劇烈的疼痛驚醒,彷彿有一把鋒利的刀片在她的背部肆意撕裂著肌肉和神經。她感到一陣陣的劇痛,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身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