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抱你應該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用不著這次非得給你道歉不可吧!”
香兒這回沒有被尋影逗笑,只是回敬了一個輕描淡寫的反問:“你剛才說要娶我做你老婆是真的嗎?”
尋影煞住了話:“這……”
香兒蓄勢已久地勃然大怒:“你滾哪滾哪!你耍我你居然這樣耍我!你還有什麼伎倆折磨我的儘量使出來啊!”
香兒往後一仰,失聲雙手捧面痛哭,之後又往前一傾,倒到地上。她艱難地用手撐著往輪椅上爬,手剛觸到椅邊,抽泣了幾下,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咳嗽。尋影見著寒心,忙扶她,她把尋影推開:“你讓開,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你走啊,我可沒有逼你跟一個半身不遂的人在一起。”
她又艱難地往上爬,尋影再也忍不住了,熱淚湧出,抱住香兒:“我決定了,我娶你,等我們找到舍利,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找一個可以忘記往事忘記憂傷的地方,我耕田你織布,我掙錢你為我生孩子,好不好?”
香兒似乎被這一誘惑打動:“那蓁蓁怎麼辦,你都跟她那樣了?”
尋影道:“那是一段多餘的記憶,如果我們都承認它是錯的,它就完全可以被我們忽略;如果我們硬要刻意留意它,它就只能永遠是一道不可癒合的瘡疤,讓我們不得安寧。但不管怎麼樣,它都沒有意義了。”
香兒又道:“那朱循呢?你能忘記她嗎?”
尋影道:“我想好了,得不到的我不再強求了,你看,我跟她的愛多像一個彌天大慌,總是在我即將得到她的那一刻,她卻悄然消失,這種愛太費力,我想現在該是了結的時候了。”
香兒聽後突然覺得自己好冷好怕:“尋影,你讓開快點,我發現你好恐怖,你竟然對你曾經擁有的人和深愛的人都那樣,我真不知道要是我嫁給了你,你將會對我作出怎樣的舉動我真的無法想像。你現在變得多像一匹狼,一匹吃人不吐骨頭的白眼狼,你真的好令人生畏,我怕你你快離開我快啊快。”
她推著尋影,像推開一頭想治她於死地的猛獸。尋影不曾放開,只是不斷地安慰她:“我不會的,我真的不會的,你為我做了如此之多,我怎麼會捨得害你呢?你看,我還是那個和尚啊,對了,我的頭髮長起來了,我把它剃掉,我還當和尚,我還是原來的我啊,從此之後,我一定要好好愛你。”
香兒冷靜下來問:“真的嗎?”
尋影要她看著他的眼睛,她照做了,尋影告訴她:“是真的!”
豈知,她又發瘋似的推尋影,結果竟把他推坐在地上:“尋影,你把你的心給了朱循,你把你的肉體給了黎蓁,你能給我什麼?僅僅一場名不符實的婚姻嗎?我不要我是不會要的。尋影,你才是一個感情的侵略者,愛情的騙子。你走,我不想見到你,走啊!”
尋影站到她旁邊:“走我自然會走,只不過我還欠你一個人情我必須還,你治好了我的眼睛我就必須治好你的腿。”
香兒一聽更加傷心,她想尋影原來為她做這些僅僅是為了償還人情,那他還欠她一段真情該怎麼還?她衝他道:“還不了了,我的腿已經治不好了,哈哈,治不了了,我將永遠生活在輪椅之上,你該拿什麼還?”
尋影伸出右腿,舉起紫劍,道了一聲“那我就把我的腿還給你”便砍下去。香兒制止道:“你該還的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眼睛。”只聽見尋影說了一個“好”字,真格收劍用食指和中指去掏自己的眼珠子,又是香兒制住了,香兒道:“難道你想陷我於不義嗎?你想讓全天下的人都說我顧香兒弄瞎了別人的眼睛,說我是蛇蠍心腸?”
尋影問:“那你想讓我怎麼樣你才滿足?”
香兒道:“你走,你只要永遠不在我面前出現我就滿足了。”
尋影道:“那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