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唐越的期盼與忐忑不安中度過,第三天早上,季朗離開的時候突然道:“我今天晚上有個宴會要參加,可能半夜才能回來,你不用等我了。”
“好!”唐越低著頭,勾起嘴角,眼中有亮光閃過。
整整一天,唐越都如同雕像一般靜靜的坐在床上,唯有時不時看向一邊放著的那個古老的時候眼睛才會轉一下,也證明了他還活著。
當太陽又一次墜落在西邊,黑夜再次來臨的時候,時間終於不知不覺的到了七點五十五分,離他們所約定的時間不過還有五分鐘,三百秒而已。
唐越直直的盯著那掛鐘的鐘擺,只覺的那鐘擺根本就是自己的心,一下下的跳,一下下的搖擺,沒有個停息的時候。
“十,九,八”唐越小聲的喃呢著,當最後一個數字吐出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如同被抽了筋骨的泥鰍一般軟倒在床上,他對今天的事情已經完全不報希望了,只是睜大了雙眼愣愣的盯著天花板。
或許,自己該狠絕一次,無論是對季朗還是對自己,只那麼一次,一次就好,到時自己就可以解脫了。
就在唐越的思維四處飄散的時候,房門“嘎嘣”一聲被人從外面開啟,在這寂靜空蕩的屋子突兀不已。
季朗去參加宴會了,那來的是誰?難道是來救自己的人?想到此處,唐越臉上閃過狂喜的神色,抬頭看向門口處。
一個修長的人影臉上噙著笑容筆直的站在那裡,那白皙的肌膚,深邃的眉眼,不是季朗還是誰。
希望瞬間變成失望,唐越甚至連看都不想看那個人,便將腦袋埋進了鬆軟的床鋪上,靜默不語。
“我本來是去參加宴會的,可是卻突然很想你,想看看你,所以就提前回來了。怎麼樣,看見我高興嗎?”季朗頗有些邀功意味的說道。
唐越卻根本不想跟他玩這個所謂的面具遊戲了,今天那些人沒來而季朗卻突然回來了,說季朗不知道這件事誰都不信。既然已經知道了,還假惺惺的跟自己說這些話,更是讓人噁心。
季朗沒得到唐越的回答,慢慢走到唐越身邊,在他旁邊坐下,一邊伸手去摸唐越的頭,一邊好似自語一般的道:“我從來沒有養過兒子,但想來就算我有了兒子,都不會對他如此遷就。”
“唐越,你的心到底是石頭的還是鐵的,就不能分我哪怕一點點嗎?”
唐越心中的噁心更劇烈了,不過他的身體卻罔顧了他的意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的身體就好似認定了季朗的身體一般,他離自己稍近,他就會全身發熱,忍不住的想要這人。
如今,恐怕自己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物了吧,想到這裡,唐越對季朗的恨徹底爆發了,他一把開啟季朗的手,怒道:“別碰我,兒子,你以後就這麼對待你兒子嗎?”
“那可是*。哼,不過對你來說倒也沒什麼,你本來就夠讓人噁心的了,噁心的我想吐。”唐越說完,真的趴在一旁開始乾嘔,嘔的他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季朗的手都打在空中,想伸手去幫一下唐越,又怕惹來更多的嫌惡,一時間竟然就這麼僵持在了空中。
半晌,季朗突然伸手狠狠的抱住了唐越,將他抱在懷裡,才怒道:“就算我下地獄,也要拉你一起。”說完,又想起什麼一樣道:“你還指望有人來救你嗎,告訴你,那人早就被我送進地獄了。”
唐越聽了,臉色一白,竟然真的停止住了掙扎。
季朗臉上閃過瘋狂,他一邊撫摸著唐越的頭髮,一邊小聲道:“葉崢不會在派人來了,如今他已經自顧不暇,你就安心待在我身邊好了。”
來救自己的人是葉崢派的?這倒是有可能,不過唐越卻更覺的有些蹊蹺,如果真是葉崢,他應該會告訴自己他是誰,讓自己安心才對,可是那個紙條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