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朗卻好似突然感覺到了他所想的一般,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低聲道:“我放開你,你不會逃跑吧?”
唐越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季朗的耳朵,舔的他渾身一顫,才在他耳邊低聲道:“你給我吃了那麼多的藥,我現在的身體只會對你有感覺,我又不想下半輩子當和尚,怎麼會離開你呢?”
唐越的話一點也不膩人,但在這種時候,這種好似自暴自棄的話卻遠比情…話更讓人容易相信一些。
季朗的臉上閃過一點哀傷,但還是快速將唐越手上的東西拿掉,然後快速道:“我們快走。”
走?我當然要走,不過只會是我一個人。唐越的手高高舉起,然後朝著季朗的脖子狠狠落下。此時外面一道閃電閃過,瑩白的瓷片被映襯的寒光凜凜。
季朗卻好似早有準備一般向後一退,然後從腰間拿出一個棒狀的東西點在了唐越的腰間。那東西竟然是個電擊棒,在與唐越接觸後,瞬間無數細密的電流流過他的身體,他不甘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便歪倒在了一旁。
季朗見他倒下了,才伸手去摸自己的臉。唐越瞭解他,他也瞭解唐越,瞭解到他眼神的每一個變化是什麼意思,所以才提前做了準備。不過即便如此,臉上還是被那瓷片劃傷了,他一摸,滿手的鮮血。
沒時間擔心自己是不是破了相,季朗彎腰抱起唐越匆匆忙忙的走下了樓梯,開著車絕塵而去。
就在他的車離開不到半分鐘,一輛藍色的吉普便停在他剛才停靠的位置,車上下來一個滿臉凶氣的男人,那男人快速上了樓,又快速回來,對著車上的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車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著季朗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越的意識開始回籠,想起之前他偷襲季朗的事,他刷的一下睜開雙眼,朝著周圍看去。
此時,他正坐在一輛車的後排,前面開車的那人只需要一眼,他就認出了正是季朗,又朝著後面看去,只見一輛藍色的吉普緊緊的咬在後面,時不時的想要追上來,卻一直都沒成功。
看季朗這個瘋了一般的速度,唐越立刻就猜出了後面那車肯定是來追季朗的人。想也沒想,唐越跨起身子,雙臂一伸,就從後面勒住了季朗的脖子。他等自由已經等的太久,他不想再等了。
季朗根本沒想到唐越會這樣,脖子被勒的狠狠靠在靠背上,他根本無法看清前面的路。以他現在的時速,就是失神一秒都是十分危險的事,何況現在。
沒有辦法,他趕緊拼命的踩剎車,同時吼道:“你幹什麼,不想活了嗎?”
“你覺的我這樣活著有意思嗎?”唐越一點放手的意思也沒有。
汽車與道路摩擦迸發出道道火花,向前擦行了數十米才在路邊堪堪停下了。
後面的吉普根本沒想到季朗會突然剎車,雖然極力踩剎車調轉方向,但還是轉到了季朗那輛車的一角,撞的車又往一邊歪斜了數米,車門都有些開裂了,才停了下來。緊接著,那輛車上便下來五六個人,為首的正是秦哲與季紹。
“你會後悔的!”季朗伸手雙臂拜託唐越的胳膊,又看了一眼外面的人,才不知道是絕望還是怨恨的說了一句。
“不用你管。”唐越狠狠的開啟車門,站到了外面。外面應該剛下過一長大雨,空氣溼漉漉的,帶有一種雨後特有的味道,讓唐越著迷不已,他都不記得都長時間沒聞過外面的空氣了。
季朗的手伸向鑰匙,打算重新點火,但猶豫片刻後,他狠狠的捶了一下旁邊的坐墊,開門走了出來,與唐越並肩而立。
唐越見他如此,根本就沒領情,也不管在場的眾人,轉身朝著外面而去,眼看著就要消失在這漆黑的夜色中。
“喂,你沒看見我們嗎?我還沒說允許你離開,你要到哪去?”季紹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