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將飛龍軍暫交明小將軍,並囑咐明小將軍與這些心懷天下的俠士配合,這才有了飛龍軍對奸臣左靖樓的夜襲。”
風南岸平靜環視朝堂,眸光平靜。
“誰想要證據,可以去冥河邊看看先帝的屍骨。至於皇位的選擇……如果你們認為靖王不是最佳人選,那麼還有誰是你們認同的?”
風南岸的反問,讓朝堂氣氛一瞬變得尷尬。
此時在朝中的不僅有文武百官,還有幾位不論能力只論資格,倒有那麼幾分可能爭奪皇位的親王和封王。不過究竟誰最適合繼承皇位這種問題,沒人敢與直抒己見。
畢竟,推舉出誰,就等於得罪了其他人。
幾位親王當然很想給自己爭奪優勢,但他們總不可能自薦,一來讓人覺得不恥,二來也是擔心太過表露爭位之心,一旦失敗可能會被奪得皇位的兄弟提防疏遠,最終落個悽慘下場。
詭異的死寂籠罩在朝堂之上。
鄭尚書也在殿中,見眾人都不說話,那股倔勁兒又湧了上來,當下高喊著容定塵封號,要求已被罷黜封號的殞王上位,以先帝獨子這獨一無二的最優先資格繼承大統。
鄭尚書的話引來朝中一些臣子竊笑。
在他們看來,殞王容定塵已經徹底失勢,連人都不知道縮在哪裡,怎麼可能繼承皇位?
然而話說回來,鄭尚書的提議讓他們忽然想到,如果從血脈論起,容定塵的確是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
僵局中,幾乎沒有存在感的滕王忽然站了出來,慢條斯理道:“殞王是先帝遺子,按理說的確是獨一無二的繼任人選。不過聖上在世時就已經廢除他的封號,人也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這種時候提起一個找不到的人,恐怕比靖王更不靠譜吧?”
容蕭寂眉梢一揚,斜眼過去:“誰不靠譜?”
“不過隨口一說,靖王無須在意。”
“我在不在意,你管得著?我就願意在意,怎麼樣?腰粗腿短頭大如牛,不靠譜三個字正是為你量身定做的支架,幹嘛這麼謙虛送給別人?”
“……”
一眾朝臣汗如泉湧。
胡鬧歸胡鬧,容蕭寂也不是個只會搗亂的人。在把一群朝臣和王爺搞得頭昏腦漲之後,反而是他先把最關鍵問題抖摟了出來。
“我屁股下面這把椅子到底要交給誰,你們也沒有其他選擇吧?論資格,顯然殞王是最適合人選;論能力……反正你們誰都不適合,還不如我坐著。所以你們自己選,是我還是殞王小侄子。”
不少朝臣被容蕭寂搞得腦子一團漿糊,迷迷糊糊竟然真的開始考慮如何選擇,在那些還算是清醒的大臣開口組織之前,就把某些人很想得到的回答乖乖貢獻出來。
“非要選一個,那自然是殞王,至少殞王……還像個正常人啊!”
聽到這回答,相比之下似乎“不太正常”的容蕭寂露出狡黠笑容,朝風南岸擠了下眼:“我說,這樣就可以了吧?我的任務是不是完成的很好?”
風南岸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點了點頭:“多謝靖王配合。”
二人對話讓一群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朝臣更是茫然:“什麼配合……這究竟在搞什麼鬼呢?”
風南岸一笑置之,再開口,底氣更多了三分:“國不可一日無君。既然諸位大人認定殞王更具有繼承大統的資格,那麼就請諸位向新帝跪拜,宣誓效忠吧。”
話罷,風南岸大步走到右側通往內殿的垂簾前,一手撩起垂簾,恭敬躬身。
“皇位所屬已有定論,皇上可以出面了。”
垂簾微動,一抹頎長身影負手緩緩走出,平靜目光掃視朝堂之中錯愕不已的文武百官。
“殞、殞王?他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