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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而在物件。因為他等的人,是林銳。仲源即使他的舉止作風早已和過去判若兩人,即使現在的他竟好像根本不認識自己一樣。仲源不知道林銳在這兩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心裡明白,這一回失而復得的林銳,身邊已沒有了過去的那個人。所以,自己是無論如何不會再輕易放手了。

即使如此,抄起手機正準備打給那個黃毛崽子,一抬頭卻剛好看見那兩個肇事者小跑著過來了。

“嘿嘿,仲哥對不起,出了點岔子,晚了點。”Fed極力誇張著自己內心的歉意,本來還想撓撓頭作出憨厚純真狀,但想起今天好不容易豎起來的髮型,伸出來的手硬是在半空中停住了,卻神不知鬼不覺地搭在了林銳的肩上,“仲哥要怪就怪我,可別怪銳銳。”

還是那句話,每次都是那句話!仲源憤慨地想,但瞥了瞥林銳,還是推了推眼鏡,笑得如往常一般優雅得不得了。

“算了,時間不早了,還是快點開始吧。”仲源說著便望向不遠處點了點頭,很快一個工作人員小跑過來把林銳帶去更衣化妝,轉身之前還不忘偷窺了仲源一眼。

仲源一副很習慣於此的樣子,淡定推了推眼鏡,對Fed說了句“我去看看場景佈置”,也很快轉身走了。

Fed看著他轉身走進了左邊第二個門裡,隨手翻過了上面掛著的小牌子,露出“工作時間請勿打擾”的字樣。這是仲源一貫的獨有的作風——拍照時除了自己和模特本人,在場決不能出現第三人。Fed忽然發現,仲源這小子亂七八糟的破規矩還真不少。不過做攝影師也只有做到了他這個程度,才能隨心所欲地耍耍大牌提提要求什麼的,換了第二個人,在《Fashion Male》這樣的地方,估計直接一句“出門左轉好走不送”就給打發出去了。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一想到自己家銳銳接下來就要整天整天地和仲源呆在一起,Fed就極度不放心。孤男寡男,獨處一室吶,這是一件何等危險的事!想到上次,他只是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就看到那種驚悚的畫面……Fed下意識地朝正在化妝林銳那邊瞥了一眼,後者正拿著衣服走近更衣室,清瘦的背影一閃而過,隨即緩緩關上了門。

皺了皺眉,忽然又覺得自己好像太婆媽太多慮了。如果仲源那小子能僅憑几十個小時的獨處就把林銳叼走的話,那和他相處了半年還依舊處於羞澀暗戀狀態的自己……豈不是失敗到一定境界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想到這裡,Fed在腦中很快做出了“自己還沒拿不下林銳,所以仲源當然肯定絕對顯然也不可能拿下”的假設。因為他想到早上鼓起勇氣卻慘敗的百般暗示,忽然間就對林銳的遲鈍充滿了信心,堅信沒有非人的耐力和決心,是搞不定這個長期而艱鉅的任務的。於是本來在這方面就比別人少根筋的他很快就釋然了。身子向後一倒歪靠在沙發上,掏出手機,查了查近期的納斯達克指數和道瓊斯指數,又悄悄披上小馬甲,潛伏在某個神秘的群裡,自娛自樂地關注著自己同樣無比熱衷,卻和經濟沾不上邊的某些訊息。

片刻之後,看見林銳打理好了朝攝影工作室走去,還不忘笑眯眯地一揮手,豁達地展現一下自己的大度和體貼。

2。3 獨處

林銳輕輕推開門,一眼看見站在攝像頭後面的仲源。

整個工作室裡,只有他一個人,以及自己。

房間浸沐在一片昏暗之中,只有仲源面前的那塊佈景被橙黃色的背景燈照得一片通明。光線微微勾勒出他正低頭專心擺弄裝置的側臉,好像很專心致志的樣子,以至於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模特已經進來了。脫去了外套,只穿著一身乾淨的淺紋襯衫,袖口被整齊地向上捲到手肘處,整個人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