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進信封,回家,塞進小琪的枕頭底。
她緩緩醒車,握住我的手,「那是你的男友?」
我搖頭,「說得太早了,我還有五年功課。」
「看你,像進了修道院的苦行僧,所以我讀不下去。」
「這是一個開始,然後,才有資格在社會奮鬥。」
「你天生工蜂性格。」
我凝視她,「你,你是一隻蝴蝶。」
「我?」她嗤一聲笑,「三天流浪便淪為丐婦。」
「你要小心,千萬不可沾染惡習,否則會變成爛肉,面板先起血泡潰瘍,然後牙齒與頭髮掉落,面孔似骷髏。」
她打一個冷顫。
我打鐵趁熱,「要不讀書,要不做工,要不結婚。」
「哪一樣最容易?」
我毫不思索回答:「讀書。」
她又問:「什麼最難?」
「維持婚姻。」
小琪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你若讀書或工作,我包食宿,不必擔心。」
她勉強笑,「看樣子我非振作不可。」
我問她:「你不作哥賦打扮了?」
「早就過氣了,不流行啦。」
「啊,現在又時興什麼?」我訝異。
「像你這樣,努力不暇,做只工蜂,嗡嗡嗡。」
她一個下午就在網際網路找到三份工作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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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琪借我的衣服換上,一般的白襯衫條子深色西裝她被她穿得玲瓏剔透。
我問:「你自覺長得美嗎?」
小琪苦笑:「才不,嘴太厚,臉過削,鼻子太高,有點似西域人。」
「可是,異性常常為你目瞪口呆。」
「小亮,你才長得渾厚,淳樸可愛。」
我笑:「住在我處,自然要討好我。」
她說:「我出去一下,見過工,再到社群學校報名。」
忽然上進,叫人刮目相看。
我輕輕說:「去租輛車子,出入方便。」
她點點頭,「明白。」
「你應徵做什麼樣的工作?」
她說:「一份是珠寶設計學徒,一份是製衣廠助理,還有售貨員。」
她抹上口紅,整張臉忽然又亮起來。
我笑,「你應叫小瑜,那我們就是一對瑜亮了。」
「那不好,有說既生瑜,何生亮。」
她出門去,我看看枕頭底,信封已被她取去。
母親的電話來了:「小琪可有找你?」
「她在我處。」
「你會得應付她否?」
我答:「她毋需應付。」
「不要太樂觀。」
「媽媽,你什麼時候來與我相會?」
「我們在巴黎見面如何,要不,紐約,滑鐵盧實在太小鎮,無事可做。」
我啼笑皆非,「那算了。」
「你到巴黎來兩日,我替你訂羅浮宮票子,約人與你參觀新舊建築物。」
聽上去好似十分吸引,最主要是我想見一見母親。
「李叔一起去嗎?」
「他在紐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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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來過兩天一夜可好?」
「三天兩夜,我們一起去探訪大畫家蒙奈故居。」
就這麼約好了。
母親說她隨即快郵寄來飛機票,著我先到紐約匯合。
那天我做了烤羊腿等小琪回來,劍華先到,飽餐一頓,本來說好他會做夥頭將軍,誰知還是由我動手。
「表姐呢?」他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