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知道,該是司馬屠出場的時候了,但他還是裝作一副毫不知情地樣子笑道:“嘿嘿……師妹,咱們這叫關籠宰鳥,這鳥莊中的鳥到明天恐怕就只剩下滿地的鳥毛了。”
“死到臨頭,還說大話!”古生財冷哼道。
“媽的個巴子,老子只是要找我師叔,你這王八羔子找老子打架,現在打得鼻涕滿嘴流還吹大氣,奶奶個熊!真是天下什麼樣的人都有。”凌海怒道。
“好,好,罵得好,兩位果然是高人!”一聲溫和得有些讓人心寒的聲音傳了過來。
凌海立刻收斂生機,將手中的小刀猛地劃出,立刻讓幾人喪失戰鬥力,而錦衣中年人也受傷而退。這聲音是司馬屠發出的,凌海在夢中都聽得出這聲音。
“你是哪個毛賊,也來取笑老子?”凌海望著從後院中走來的司馬屠怒喝道。
“不知死活的野人,居然敢對王爺出言不遜!”古生財怒喝道。
“媽的,管他是王爺還是王孫,他是豎眼睛橫鼻子嗎?難道他比老子多了哪一點,他有兩隻鳥不成?”凌海粗魯地罵道。
孫平兒從來都未見過凌海會如此粗魯,也想不到凌海換了一種模樣,卻會說出如此粗魯的話,不覺又是新鮮又是好笑,殊不知凌海與獵鷹等人一起住了三年,什麼樣罵人的話未曾見識過?現在這些只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司馬屠的臉上顯出一絲不快,但卻沒有動氣,對他這種人來說,想讓他動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比一場巨鬥更難。
“我看你是一條漢子,才想和你交個朋友,兄臺如此生氣又是所為何事?”司馬屠耐著性子擠出笑臉道。
“哼,我小時候總長不高,別人給我取了個外號叫‘土豆’,而你叫我高人,這豈不是罵我?”凌海怒氣難消地道。
孫平兒不得不咬緊牙關不讓笑聲衝口而出,可是憋得的確有些難受,凌海那煞有其事的樣子真是又新鮮,又刺激,將司馬屠這絕世高手都弄得有些糊塗。
“哦,原來如此。”司馬屠不由得覺得好笑道。
“好笑嗎?你沒見到過可笑的事嗎?老子就這副德性!喂,你是哪門子王爺?”凌海故意戲弄道。
司馬屠皺了皺眉,疑問道:“你們是柳長空的師侄嗎?”
“媽的,老子的身分還用得你懷疑嗎?當然是了,你以為老子不想當他師叔呀,可是他卻比老子先出世那麼幾年。對了,你見過我師叔沒有?”凌海不耐煩地道。
“可是我好像沒聽說過他有師兄呀,更沒聽說他有過師侄。”司馬屠臉色變冷地道。
“奶奶個熊,你以為你是俺老孃拜的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呀,什麼都知道,你知鯉魚的腸子拉直有多長嗎?你知道我家以前的母雞一共生下了幾個蛋?你知我家以前的牛一共吃了多少斤草?你知我以前那村子裡有多少老頭,有多少俏寡婦,有多少小孩,有多少大男人嗎?真是莫名其妙。”凌海嘰哩呱啦地罵道。
眾人一時都呆住了,沒想到這個土包子粗漢竟說出這樣一大堆的問題,不由得都想笑。
“你叫什麼名字,可看見過我師叔?不說我們可要進去找了。”孫平兒也沙啞著聲音冷冷地道。
“你們不用裝,也不用找,我會把他還給你們,還會讓你們去見他。”司馬屠冷冷地道。
“他在哪裡?”凌海急怒地問道。
“給你!”司馬屠將藏於身後的手甩了出去,帶著一團無匹的勁風向凌海撞來。
是一顆人頭,柳長空的人頭!凌海的眼神可以使快如疾電的東西產生一種在感覺上慢化的過程。那不是靠眼,沒有人的眼睛可以看閃電如水流一般慢,甚至半點速度都不可能減,眼睛所見的電光依然是不可估量的,是最極限的速度。凌海看到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