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例,不然他也不知誰才是主子。
“這個。”她鬆開了懷抱著的物件,舉了起來。
方才注意力都放在了戚氏的身上,卻沒發現她懷中抱著東西。
一瞧,可不正是今日去赴宴之前她拿來的蹀躞帶。
……
嵇堰今日拒絕後,戚氏回去了,便隱隱約約覺得戚氏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棄。
果不其然。
瀅雪見他不接,便扶著床憑站了起來,把蹀躞帶整整齊齊地放在了床榻上,說:“我放在這裡了,就回去了。”
說著,便從他的身邊走過,身體也已經不晃了。
嵇堰瞅了眼蹀躞帶,不禁揉了揉額頭。
暗暗勸誡自己還是收了吧,省得她又想其他法子塞來。
呼了一口氣,轉了身,走到房門前,看著戚氏慢慢地朝著廊下走去,步子還算穩當。
待看到西廂的婢女走到了戚氏跟前,把人扶住後,嵇堰才把房門闔了起來。
行至床旁,拿起蹀躞帶走到櫃子旁,開啟櫃子放入進櫃中。
放進去後,不經意暼了一旁裝著芙蓉膏的匣子。
只一眼後,就闔上了櫃門。
也不知是何原因,分明互不打擾的,怎就忽然有了牽扯?
蘿茵瞧了眼主屋的方向,小聲提醒:“姑娘,門闔上了。”
瀅雪聞言,身子直了起來,沒再倚著蘿茵。
方才一碗解酒湯入喉,再
() 沐浴後,也差不多清醒了。
想到今晚赴宴前被拒絕的禮,她便藉著醉酒的由頭送了過去,他不收,那她就賴著不走。
她執意送出去的禮,可不想爛在了自己手上。
蘿茵見四下無人,小聲問:“姑娘為什麼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郎主既然無意姑娘,姑娘也不用上趕著呀。”
瀅雪笑了笑,沒說什麼。
早些時候她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若是過了話本中的一年之期,戚家依舊平安無事,嵇堰那塊硬石頭她也尚未啃下,那便真的算了。
到時也不用等三年之期,只確保嵇堰真真切切無意再尋戚家麻煩,她便自請下堂回安州去。
畢竟,三年真的太長了。
嵇堰無意,她不想把三年的青春都浪費在這後宅中。
若嵇堰有意,嫁誰不是嫁,能謀得前程似錦,家族官運亨通,也算是報答了父親十數年如一日的愛護,她也享得榮華富貴,算不得委屈。
一夜無夢,嵇堰昨日飲了太多酒,不覺得醉,今日起來卻是有幾分頭疼。
坐在床沿,左右擰了擰脖子,緩了一會才站起身穿上衣物。
開了門,兩名僕從把醒酒湯和盥洗的水端進了屋中後便出去了。
嵇堰漱口,拿小刀颳了胡茬子,掬水洗了臉,拉了布巾隨意擦了一把臉後,這才走到桌前端起醒酒湯。
醒酒湯的味道並不好,端起後,一口氣飲下。
放下海碗,拿了刀和馬鞭跨出了房門。
從庭院走過,不禁暼了眼西廂。
西廂廊下已有女婢灑掃擦拭,比起先前,倒是多了幾分住人的人氣。
收了目光,從院中走了出去。
胡邑已經在外候著了。
朝會十日一朝,前兩日剛上了朝,倒是不用早早起來。
二人出了府,嵇堰去了一趟禁衛軍,詢問這些天的巡邏盤查,順道進宮向聖人彙報,關於突厥在洛陽安插的暗探一事。
突厥刺客一事已經過去了十日,收集的線索甚少,還有二十日,看著時日還長,唯有嵇堰知道這時間有多緊迫。
出了內宮門,胡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