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塵一直聽他們說話,心思全在慕容襄的身體診治情況上,沒想到會突然說到自己身上,見眾人的眼光紛紛投來,想起先前呂徵與自己所說拜師練武之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我那另一老友,人稱劍絕先生的吳仁清,一心做那天下武功第一,練了這幾十年,最近幾年終於想通了,要收一個徒弟繼承衣缽,無奈一直尋之不得,他也是性情高傲之人,平日很少下山,找徒兒的事,只有我們這些老友來幫他想辦法啦!”呂徵說道。
慕容襄呵呵一笑:“原來是看上我家若塵了。不過若塵並不是一件物事,他的去留,自是他自己說了算,我無權干預啊。”
莫若塵感激看她一眼,朝著呂徵抱拳說道:“承蒙呂先生看得上我,但我只願留在小公子身邊,對不住了!”
呂徵對秦浪使個眼色,拉了莫若塵直往外走,邊走邊說道:“小莫,你小公子和他師父久未見面,有話要單獨說,我們也出去好好聊聊!”
慕容襄一直找不到時機與師父單獨說話,正急著要稟報自己女扮男裝之事,免得他到時說自己欺瞞不報,見此機會,忙屏退了其他人等,只留下秦浪與自己在房中。
“子非,你可是有話要說?”秦浪見她神情扭捏,心中一動,走了過去,坐到床邊,輕聲問道。
“師父,咳,咳,那個,有件事情,不是我故意隱瞞師父,實在是上回拜師太過倉促,來不及跟你說啊。”慕容襄紅著臉,啞聲說道:“師父,對不起,子非實是一名女子,只因那軒轅皇帝硬是認定我是神子降臨,不得已才一直女扮男裝。”
接著,她把從自己一時興起男裝出府,到後來被軒轅皇帝認定為神子,再到下定決心從今往後易釵為弁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竟有這種事情?秦浪聽得呆住,繼而暗自好笑,這個徒兒,小小年紀,怎麼盡遇到些稀奇古怪的遭遇!看來自己以後的人生,因為這個小徒兒的參與進來,註定要變得新鮮好玩了。
慕容襄見他低頭不語,以為是責怪自己隱瞞不報,心中不安,急急拉住他的手:“師父,你不要怪我啊。”
秦浪摸了摸她的頭髮,笑道:“那日你和那妖怪老兒說的那些體己話,就是這個麼?這個傢伙,竟比我還先知曉你的秘密,真是可惡!”
慕容襄見他對自己並無責怪,頓時輕鬆下來,咯咯笑著:“呂伯伯的醫術果然高明,一摸我的脈搏,就知道我的性別啦,倒不是我自己想要告訴他的!”
秦浪知她自小見識不凡,便毫不含蓄說道:“你現在年紀還小,扮作男娃兒倒是還沒啥,以後大些了,女子體徵一出來,你又生得如此美麗,不怕別人識破麼?”
慕容襄嗯了一聲,低聲說道:“師父提醒的是,我原來也想過這個問題,想著過一年是一年,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沒想到這次碰上火海逃生,又遇到呂伯伯,有些麻煩事,倒是可以解決了。”想著,自己都忍不住得意起來,天意,天意啊!
“你這小腦袋裡又打些什麼鬼主意?”秦浪笑道,瞥見窗外院子裡垂首交談的兩個身影,轉而問道:“對了,妖怪老兒想帶小莫回雲山去,你怎麼看啊?我倒覺得是件好事情,這個孩子對你如此忠心,就讓他去好好學些武藝,將來對你也是有用處的。”
慕容襄搖了搖頭,說道:“不瞞師父,原本我對他和他爺爺好,又把他們祖孫倆安排到府中居住,其實也存了私心的,是因為覺得他資質不錯,想留他在身邊以為我所用。但是自從這次廟中大火,與他經歷了生死患難之後,倒改變了想法。”她眼神坦蕩,望著秦浪:“如今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