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韓宜栩和林海欣的種種,她也大概明瞭了種種。
下意識地,許盡歡往四周看了看,韓宜栩卻像是憑空失蹤了一般,在整個大廳裡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許盡歡有些疑惑,她四處尋找也找不見韓宜栩的影子,但他最後那句話卻始終縈繞在腦海中。
“你覺得你還能逃得了嗎?”
這句話,深深地刺進了許盡歡的內心最痛處。
重生回到這個時候,除了最開始的那幾天還帶著悲憤和痛恨之外,這些日子以來,她每天都過得很充實,也很快樂。
每天白天去林叔那裡打工,與宋瓷一起歡笑,探討,與林叔一起做飯,進貨。
每天晚上則與母親說說貼心話,看著以前為沈亦言寫過的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情書進入夢鄉。
這麼多天以來,她幾乎都忘了韓宜栩這個人的存在。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
都說居安思危,但是到了夢寐以求的幸福樂園,那些仇恨似乎都變得有些無關緊要了。
當然,這些無關緊要的前提是,韓宜栩和林海欣不再做傷害她家人的事情。
“喂,阿歡,走了。”
模擬公盤結束之後,林叔拽了拽正在發呆的許盡歡。
“買了兩塊石頭,不打算當場切開嗎?”林叔問道。
“不。等回去之後再說吧。”許盡歡緊緊地抱住懷裡的石頭,這兩塊石頭,一塊花了八千,一塊花了兩千。
其中八千塊錢的那塊是茅茅想要的,而兩千塊錢的那塊,則是她碰運氣買的。
“歡丫頭,你年紀輕輕,為什麼經驗如此豐富?”在路上,林叔突然問道。
“啊?”
許盡歡微微一愣,“大概,是我運氣好吧。”
“運氣?”林叔輕輕一笑,隨後點點頭,“說的也是,賭石,除了經驗和理論,運氣佔很大一部分。賭這種東西,原本就是在賭運氣。”
林叔聽到許盡歡的解釋,並沒有多說什麼。
賭石這種東西,在某種程度上,是和賭博是一樣的。
在賭石界裡,沒有人能夠每次都會賭漲,每次賭垮的人卻不在少數。包括他,做鑑定這麼多年,也不能保證每次都能賭漲,也不能保證永遠不走眼。
“歡丫頭,有一件事,我想我應該和你說清楚。”
過了半響,林叔開口說道。
“恩?”
“是關於宋瓷的。”
許盡歡正在用意識和茅茅對話。聽到林叔這句話,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宋瓷怎麼了?”
“呵呵,別緊張。”林叔見許盡歡一臉緊張的表情,輕輕一笑,“關於宋瓷,這十來天的時間,我都在默默地觀察著他。”
“怎麼樣?”許盡歡依然有些緊張。
“從宋瓷住進我家之後,我便派人調查了一下宋瓷。”林叔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別誤會,我是請一個私家偵探朋友悄悄調查的,絕對不會對宋瓷構成傷害。”
“林叔,宋瓷到底怎麼了?”許盡歡問道。
“彆著急,歡丫頭。”林叔輕輕地說道,“宋瓷是被人遺棄的,關於他的親生父母,我雖然有了一些線索,但畢竟過了十五年,即便是有了線索,也不能立馬就找到他的親生父母。”
“這段日子以來,宋瓷在孤兒院的事情我都打探清楚了,真是個好孩子。歡丫頭你也知道,我孜身一人。”說到這裡的時候,林叔無奈一笑,儒雅的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哀痛。
看到這樣的林叔,許盡歡微微一愣,想起上一世林叔偶爾流露出的寂寞和無奈,她的心微酸,想要開口安慰的時候,只聽林叔說道。
“若是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