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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他瞧見了突厥人的後頭只有步兵沒有騎兵,其後更是一片草原。

他不禁大喝道:“刃!”

“備!”眾人齊喝道,兵器不約而同朝上一揚,刃光現。

敵軍直進到五十丈開外,四十丈,三十五丈……在其距離大約三十餘丈,秦素文暴喝道:“左翼!”率先軀馬朝敵人左側包抄而來的騎兵擊去。

這一字大陣立刻歪扭變形,從中間方向分裂開來,一股腦兒擠往右側前端,以秦素文為首,左右是陳本俗與李忠,後頭則是使著長槍的騎兵,然後是大刀、鐵斧、雙鉤……所謂“鋒矢”,即是以箭簇之名而來,且“鋒矢”之陣更是從“錐行”

陣所演化。

孫臏兵法曰:錐行之陣,卑之若劍,未不銳則不入,刃不薄則不割,本不厚則不可以列陣。

是故未必銳、刃必薄、本必鴻,則錐行之陣可以決矣。

孫臏兵法又曰:鉤行之陣,前列必方,左右之和必鉤。

而“鋒矢”陣正是融合此二陣勢之特性,以前銳本厚,左右皆鉤,雙刃必利的三個要點而施用。

且,此法用於勢均力敵時更有如一把利斧,能夠將敵人整個陣勢從中破開,一分為二,使敵人士氣大喪。

在右側尚未形成圍困之勢的突厥騎兵,猛然見到秦素文率領百餘鐵騎正面殺來,一時間措手不及,紛然‘讓路’,但是所開缺口太小,被秦素文左右二側的陳本俗、李忠所領的二翼將其擊開得更大,斬死不少。

突厥馬賊首領見狀,怒罵一聲:“好膽!”會合其右翼騎兵圍掩追殺,幾名落後的大唐鐵騎立刻被亂刀砍死。

秦素文策馬不及二十餘丈,猛將馬頭一轉,吼道:“卒!”乘勢殺向步行的突厥馬賊之中。

但聞前頭哭喊聲不絕於耳,此雖六月烈夏之夜,然而涼風透骨,眼裡震天撼地的哭聲上是從老、弱、婦、孺之口傳出。

瞬間一條血路已然殺入。

馬賊首領雙目俱紅,聲嘶力竭狂號。

秦素文右臂鐵鐧已經從一名老婦人頭上拎起,那名老婦人腦漿迸裂,淒厲一叫,身歿。

步行馬賊人人截住去路,場中號哭之聲亂成一團,秦素文狠下心腸,硬生生躍馬揚鞭,左右砸死一名敵人,引兵逕投左方人多之處殺去。

此時賊兵各自護著各人家小,轟然鳥獸四散。

而外圍賊騎苦無對策,人人喝罵不斷。

終於,馬賊首領清醒過來,臉上涕泗縱橫,他一把抹去,吼叫道:“殺!一個也不能放過!”

赤紅著雙眼,領著騎兵衛尾殺去。

底下一個悶聲。

秦素文儘量逼著自己不要去想,剛才座下的馬蹄分明踩過一名幼嬰身上,放眼看去;這片殘肢斷骸倒有絕大部分是這群馬賊的親屬。

然而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殺也不能不殺。

漢族與突厥這二族自大唐開國以來,便不斷相互的挑起爭戰,而今誰是誰非?那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片土地是目前屬於漢人的,突厥人不事農耕,只懂放牧。

每當糧食短缺,便妄自入關擄掠搶殺,其間哀鴻遍野,慘不忍睹之地,不堪凡舉,此次的殺戮便當是還我漢人民族無辜百姓一個公道吧。

秦素文雖然這樣想,不過另一個念頭卻不斷滋生。

“他(她)們也是無辜的!”

冷不防一槍扎來,秦素文一個失神,右臂陣痛傳至,他看到一個與月魂年齡相仿的男孩正要擊出他的第二槍。

在右側的李忠一杆子架掉那名男孩手中長槍,反手一紮,槍矢齊沒入柄,狠狠在他喉嚨留下一個血洞。

李忠大叫道:“別將,你沒有事吧!”

“死不了!”秦素文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