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吧,這一生中,我的心裡只有三個女人,一個是我母親。另外二個,是我這一輩子最痛恨,最喜歡,最想殺害的賤人……”他咬牙切齒的講。
“為……為甚麼?”
風月齋語氣忽變得殘酷邪獰,他那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中,委實含雜太多的無奈,他道:“因為她們一個殺了我母親,另一個殺了我的良心。”
停頓,再道;“其實她們長的並不比你差,春蘭、秋菊各有特色。
或許,還更勝於你…”
玉柳濃妒聲道:“她們是誰?”
搖頭,伸手猛將俏首一按,品嚐了她絕味的香唇,並狂吮著那強蠕軟柔的香舌。
一時間,她彷佛迷茫在這無限無盡的綿綿天地裡,那一種氣機與氣機間的交雜異感,更令得整個心神煥然一新。
如同是在荒漠烈焰炙日的擊射下,找著一口清泉。
剎然:她知道此刻若被他所侵犯,她也永遠不會責怪於他。
這是一種情境。
“三百六十天道極奧自然訣”裡‘忘情訣’中‘有情境地’之‘柔情初現’!風月齋忽然苦笑道:“原來你也是‘九秘’傳人。”
“沒想到玉姊竟是這種人……”
陰月氣唬唬蹦出這一句話。
張就啞然一笑道:“陰姑娘,此言差矣!”
背著張就健步如飛的陰動天聞言一嘆。
張就攬轡澄清,如骨粳在喉,不吐不快道:“玉柳濃真不虧是‘武盟’之女,其一身技藝,俱是超塵拔俗,難有匹敵。只不過她遇上了他……”
陰動天長嗟短嘆道:“她可以不必做此犧牲。”
“犧牲!這是甚麼意思?”陰月叫道,心裡一動,大怒道:“難道沒有風月齋‘武盟’便會毀滅嗎?你們可知道,說不定現在柳姊正被他欺侮呢?”
陰動天渾身一震!“那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莊六郎不悅說道。
陰月聽出他話裡隱然護著風月齋,便把矛頭指向他,哂道:“你是他徒弟,當然幫他說話。”
莊六郎一笑置之,道:“咱們可不能以常理來推測先生的處事。他非常蠻橫、霸道、易怒、暴躁!可是,他又對咱們做了甚麼?反之,咱們又曾經對他做了甚麼?人家都知道,一個毫無人性的狂魔絕不可能放過任何加害於自身的敵人。
雖然先生行為總是超乎我們想像之外,但是在那面具底下,卻握有一顆炙熱的仁者之心。
試問這裡有誰沒有與他刃血相交,而憑他的功夫又怎會如此輕易放過各位。
別說他是害怕,這句話沒有人會相信,那他又是為了甚麼?”
陰月啞口無言以對,幾乎氣扼。
莊六郎嘆道:“除非玉姑娘不顧一切去挑逗先生……”
陰月又是一氣,尖叫道:“你……就真的那麼相信他”
“是的!”
莊六郎肯定,那深信不移的語氣令人折服,道“先生的作為,在你們觀來或許是過分了些。
若仔細一想,他所做的也情有可原……”
陰月插嘴喝道:“那玉姊那隻銀貂又怎麼說?”
莊六郎瞧她一眼,笑道:“你以為先生應該怎樣?先生本來可以不用道歉,如果他閉口不談,靜止不動,又或毀屍滅跡的話,誰會知道這事?更何況先生早就取得玉姑娘的‘原諒’那方法雖是不光明正大,但玉姑娘終究‘原諒’了先生。
還有……你也許不知道,我曾經想掩飾這一個即將被揭發的事實,但是仍抵不過先生的執拗,這又讓我證實了先生處事的一個法則。”
陰月不服道:“是甚麼?”
張就腦中靈光一閃,叫道:“我懂了。”